程汐變了臉色，他又逼她選擇了。

    “我這有一份偽造的跨國洗錢證據，如果你要跟你爸走，就把證據給他，讓他把我送到監獄去，那樣，我就不會找你了。”

    陸明浩揉著她的手，“要不就把心給我，要不就毀了我，你選擇一個。”

    程汐心頭一澀，眼眶差點紅了。

    這男人真是可恨。

    她瞪著他，怒火忽然冒出來，“好，我選擇毀了你！”

    說著使勁抽手。

    陸明浩驀笑，將她拉入懷，箍腰扣後腦勺，狠狠吻上她的唇。

    她被吻得紅了眼，捶他。

    好半晌陸明浩才放開她，微啞道:“真疼。”

    程汐紅著眼，“你別說話不算話！”

    “好，我說話算話。”他眸色黯淡下來，如墜深淵。

    良久。

    手下過來，“陸爺，人來了。”

    陸明浩看向程汐，她冷冷的，眼底那抹潮濕的紅色已經消失。

    她難道真的下了決定。

    他心底忽如暗潮湧動，情不自禁用力再抱她一次，仿佛無聲的哀求。

    然而她身體僵硬，半點反應也沒有。

    陸明浩剛鬆開她，便聽到腳步聲。

    “小汐！”歐陽城擰眉大步走來，身後跟著一群保鏢。

    程汐轉身想往父親走去，陸明浩不覺拉住她。

    她抬頭冷冷地看著他。

    他苦笑。好像，賭輸了。

    “你等等。”他轉向手下，“把東西拿來。”

    手下把文件袋遞給陸明浩，他拿在手，再次看向程汐。

    她也看著他，絕美的臉上沒有半點情義。

    陸明浩心徒勞地掙紮，有種獻祭一般的絕望，到底還是把材料遞給她。

    程汐拿了材料，轉身向父親走去。

    歐陽城想說什，但程汐抓住他的胳膊，“爸，我們走。”

    歐陽城看她情緒不對，狠狠瞪陸明浩一眼，心想回頭再來找他算賬。

    “好，我們回去再說。”

    看著他們走遠，陸明浩拿出手機打電話，打完電話，神色黯然。

    ……

    “爸，對不起。”

    上了車，程汐攥著文件袋，此時才顫抖起來。

    歐陽城心一陣痛苦，視線落到文件袋上，“這是什？”

    程汐按住文件袋，艱難地說:“爸，我要親自處理他的事。”

    歐陽城愣住。

    “這是我的人生，我要自己選擇。”程汐垂著眼眸，努力將激動的情緒壓下去。

    歐陽城一時無言以對，好不容易說:“……我們先回家。”

    程汐搖頭，“爸，你回去，把保鏢留給我，我要留在a市一段時間。”

    歐陽城再次呆住，“你要做什？”

    “讓我決定，爸，求你。”程汐微微紅了眼，抓住父親的手，“你暫時不要再管他，所有的事讓我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