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懷瑾到吧台坐下,要了杯藍方。
一轉頭,怔住。
“瑾少怎也一個人喝酒。”莊原舉舉手的酒。
歐陽懷瑾看著他,一時心情無比複雜,扯扯嘴角,很勉強地說:“有點無聊。”
莊原客氣地笑笑。
事實上他也沒那在乎這位貴公子為什一個人在這喝酒。
不知道怎的,突然想起大半年前那次,歐陽懷瑾在夜總會把蘇尋從他手截走,眸色不覺深了深,若有所思。
歐陽懷瑾漫不經心地抿著酒,莊原的磁場在幹擾著他。
隻要想到一個小時前三十六樓走廊上那一幕,他就很不舒服。
這老男人第二次與他因為同一個女人碰麵。
那,他看女人的眼光到底是好還是差,竟然跟老男人撞上。
想到那個不足一提的女人竟然讓他此時如此不爽,如此介懷,歐陽懷瑾就暗暗憤怒。
她就那缺錢。
如果之前沒警告過她莊原已婚,他還沒那生氣。
那女人毫無原則,而且膽敢不將他放在眼。
越想越傷顏麵。
他的第一次竟然給了一個毫無底線的女人,莫名地惱羞。
歐陽懷瑾思緒紛亂,臉色變得很難看。
所以,莊原跟她就戰了不夠一個小時,心滿意足下來喝威士忌?
真是夠無聊了,他禁止自己繼續這惡心的想象。
不覺喝得有點多了。
目光迷離地瞥眼腕表,快十一點。
心生出離開的念頭,然而那邊莊原還是一副淡然深思的樣子,毫無醉意。
歐陽懷瑾心頓時又冒上暗火。
摸出錢丟到吧台,起身冷冷乜斜莊原一眼,“我喝夠了,莊總請自便!”
莊原對他隱約的敵意有點疑惑,但又不確定,就隨意應道:“好。”
歐陽懷瑾離開酒吧,往電梯走去,想想冷笑。
摸出手機,找到那個號碼,盯了數秒,手指按上去。
電話響了好幾聲,那邊接聽了,聲音低啞不清,是被吵醒的狀態。
“喂?”
,沒有換號碼。
歐陽懷瑾走進電梯,溫和開口:“是我,姐姐。”
聽到他的聲音,蘇尋的心髒猛然一個失重,瞬間就清醒了,“哦!”
她想不到他還會聯係她。
這號碼當時應該換掉的,但在異國他鄉更換號碼手續繁多,她就算了,心想反正回國後這個號碼不會再用。
然而這次因為工作重回x國,結果又用上了。
她緊張地坐起來,遲疑道:“你好。”
“你能來我家嗎,我心情不好,抑鬱了。”歐陽懷瑾說。
蘇尋心驀悸,沒想到他竟然還叫她去他那。
“對不起,我,我……”
“不要你做什,陪一陪我就好了,姐姐可能不知道,患抑鬱症是一件多可怕的事情。”歐陽懷瑾淡淡道,“別的朋友都不知道我背地是這樣的人,姐姐知道沒關係,反正我們關係也挺特別的。”
蘇尋不知道要怎回應他的話。
“你要多少報酬都可以,過來,我等你。”他走出酒店,把車鑰匙遞給泊車小弟。
“瑾少,我……”
“我不要你的錢,也不合適去”還在蘇尋心打轉著,他已經把通話掐斷。
她坐在床上呆若木雞,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不去,不能去。
她驀地像鴕鳥一樣拉被子把頭蓋上,抓狂地蜷回床上。
心非常在意。
拿他五十萬將會是她這輩子都過不去的心魔。
手機忽然又叮咚地響了聲。
她從被子探手出去拿來。
是歐陽懷瑾發來的信息。
“事實上我這抑鬱症都是因為你引起的,有件事你得跟我解釋解釋,請一定要過來。”
蘇尋茫然,她引起的?她做了什事需要解釋的?
糾結了幾分鍾,又悶又熱,她猛地把被子扯開,深呼吸。
半個小時後,蘇尋背著挎包,到了那熟悉的住處前。
還站在門口猶豫,門打開,長身玉立的歐陽懷瑾出現在她麵前,示意她進去。
蘇尋悸了悸,臉一陣燒,低頭走進去。
因為補了三個小時的眠,她的臉色看起來比傍晚時紅潤了很多。
歐陽懷瑾冷冷地瞧著,眼中閃過厭惡。
“要喝點什嗎?”他將她的包包從她肩上取下,很隨意地過去扔到沙發上。
蘇尋有點受寵若驚,拘謹說:“不用麻煩了,謝謝。”
歐陽懷瑾拉開冰箱,“隻有啤酒,喝點吧。”
他把啤酒拿過來時,蘇尋感覺到他的氣息中帶有酒味,微怔,心想他難道真的心情不好,在她來之前就喝酒了。
見他要拉開易拉罐的蓋子,她沒想太多,伸手按住,“別開,我們不喝。”
碰到他的手,她像被燙了一樣收回來,臉上飛紅,“抱歉,我想你應該已經喝過了,不要再喝了,心情不好,喝酒會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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