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張狼狽不堪照片,蘇尋有種心髒缺血的恐慌,腦海一片空白。
雖然打上一點馬賽克,然而花店的背景,她的身影,隻要熟悉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來。
沒想到,活了二十三年,一直深受小三陰影的她,有一天,被小三了。
在住處悶悶地待到下午,蘇尋打起精神回店。
尹娜娜去安撫她媽媽了,蘇尋和靜姐整理一片狼藉的花店,不覺就傍晚了。
有不少好奇的目光在外麵看,附近的商鋪都傳遍了消息。
蘇尋抹一把汗,忽然看見莊原的車子出現在門口。
她的眉頭不覺蹙起來。
莊原一下車就吸引了無數目光,但他不以為意。
“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呢。”走進店,他把西裝外套脫下,捋起袖子幫忙。
“莊先生,你這樣叫我真的很為難!”
蘇尋站起來,圍裙和手套上沾著培養土,惱羞的樣子落在莊原眼莫名有點可愛。
大概平時她總是低眉垂眼,矜持的樣子有點疏離,不像此時帶著嗔怒,反而有點親近的感覺。
“我這樣叫做不畏流言,清者自清,要是因為被人惡意揣測了就躲起來,隻怕流言更加囂張。”他笑盈盈說。
蘇尋心說才不會,流言就在於人們對這件事有多感興趣,有多想消費。
如果那些人硬要惡意揣摩,不管當事者躲還是不躲,都不會影響他們揣測的熱情。
隻是她真的不想再跟他搭上關係了。
“莊先生,請你還是走吧。”蘇尋蹙眉說,“我不在乎什流言了,隻要清靜點就好。”
莊原幫忙把一個壞掉的花架搬出去,回來又幫忙收拾其他東西,對她的拒絕不太在意。
“你需要像我這樣的異性朋友,或者叫做愛慕者。要知道,一個女人的身價是由她身邊圍繞的男人提升的。”
他半開玩笑,半認真,“現在我很有這份奉獻的綠葉精神,你可以無視我,但不要忽視我的作用。”
蘇尋定定站著,真的惱了,忽然把手套摘下,解了圍裙,拂袖而去。
莊原愣了愣,站在那無奈地笑了。
蘇尋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心想著歐陽懷瑾。
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看到新聞,如果看了,又會是什想法。
如果他是男朋友,她也許可以像別人那樣,打電話向他訴說她的委屈。
可他不是,她現在已經知道了。
忽然,一個身影把她攔住。
蘇尋抬眼,臉色微變。
“上新聞了呢!”李瓊輝嘲諷地牽著一邊嘴角,“朋友都問是不是我前女友,誰也想不到你骨子是這浪的人!”
蘇尋轉身想繞過去,但他把她的去路堵住。
“那位小白臉呢?還在交往嗎?真有意思,明明兩個都是你金主,你媽還得意地向全世界宣稱你找了個多了不起的男朋友!”
蘇尋不覺攥緊拳頭,冷臉往回走。
但胳膊被拽住。
“心虛了吧?告訴你,我特意把那新聞打印下來貼在你家樓下了,看的人可多了!”
蘇尋腦海轟然一聲,白了臉,“你這個混蛋!”
她使勁掙紮,但他變本加厲將她拽進懷,咬牙切齒,“比起你我真不算混蛋了,你知不知道你弄得我很不爽!”
被他抱住,蘇尋感到前所未有的厭惡,簡直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她拚命抵住他胸口,高跟鞋又踢又踩,趁他躲閃時掙脫,快步走開。
他還要追過來,蘇尋尖叫著拿包包砸他,“去死,混蛋!”
跑遠,赤紅的眼眶還是湧上淚意,她抽一下鼻子,痛苦地忍了忍,深呼吸。
憤怒憋屈又懊悔。
懊悔自己眼瞎看上李瓊輝這樣的人,懊悔在x國招惹了莊原。
然後想到歐陽懷瑾,心驀痛,也是懊悔。
還不如都不曾遇見。
怔忡間,感覺包包的手機似乎在響。
她拉開包包拉鏈,果然看到下午出來才去換的手機在閃爍。
想起李瓊輝說的話,蘇尋有點不敢看,害怕是家打來質問的電話。
但手機一直在響,她拿起來,看到卻是靜姐打來的。
她按了接通,“哦,靜姐。”
“是我!你以為不接我電話就行了?”
秦蘭秋怒吼,機關槍一樣逼問,“你到底在哪?弄出這大的事你還要不要臉!瑾少呢?瑾少他對這件事有什看法?他是不是因為你跟別人鬧緋聞才要分手?”
蘇尋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立即又被翻攪起來,而且她真的很忌諱母親在別人麵前提起歐陽懷瑾的事!
“分了!”她衝口而出,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早就分了,上次就跟媽說了,你不要再在外人麵前提起他!”
她仿佛耗掉了太多力氣,掛斷電話時手都是僵硬的。
電話掛斷,秦蘭秋立即又打過來。
蘇尋眼神空洞,麻木地把手機關機。
……
歐陽懷瑾回到公寓,換了拖鞋,打開空調,然後去洗澡。
洗完澡,開了罐啤酒靠在沙發上發呆。
一罐啤酒喝了大半個小時,把空罐坐在茶幾上,回房去。
快走到床邊,他定住。
半晌過去掀開被子爬上床。
被子的女人穿著他的衣服埋頭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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