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五月末,就算後知後覺者也已經看出來,遼軍的推進速度有所減緩,而宋軍雖然不打陣地戰,戰鬥的消息越來越頻繁。
這個期間大魔王持續性、密集型的召開發布會,演講一次比一次燃,輿論控製程度越來越強,越來越多經過初步培訓的半吊子百姓代表投入宣傳領域。導致大魔王的言論不斷擴散全國。
自四月一日第一場動員以來,現在兩月不到的時間成果在持續發酵,越來越多的地區進入狀態,至此基本宣布,大宋舉國進入了為國戰爭全麵戰動員狀態。
有消息越來越多人投入加班,且不要加班工資,每日工作十六個時。
半月以來,第一支整編訓練的新軍基本結束了綜合演習過程,在戰爭動員、後方產能逐步爆發的支持下已經正式換裝。
時間不足,他們僅僅經過了強化“一二一”訓練,以及基本的燧發槍和野戰炮操作培訓。
沒有更多的時間縱深了,他們軍事素質方麵還比較差,來自撫寧軍的四段式火器戰法銜接的一塌糊塗,個人槍法非常糟糕。但必須讓他們北上了。
起來都是淚,撫寧軍打固定靶的話,四百步距離的脫靶率連百分之一都不到。但新軍先不戰法銜接問題,三百步固定靶的脫靶率差勁到二十分之一。
很無奈,作為大宋第二隻新軍,他們必須於這樣的狀態下投入河北戰場。
沒有這些新軍投入,河北地上的遊擊軍和民兵敢戰士承受閾值是有限的,不能過度傷亡是前提,必然讓他們看到希望、看到朝廷沒有放任他們自生自滅是政治任務。
當時河北河東的部分軍係,譬如撫寧軍、火山軍被火速回撤京畿,另外川軍兩個集團軍(廂)也被調進京,就是為了參與整改上四軍的老爺脾氣。
是的那個至暗時刻大魔王回撤軍隊,和以前的相公們目的不同。為的是維穩。
那時候大魔王一處不給支援,就是願意接受局部陣痛,誓言把京畿上四軍豎立為“最後的騎士”。
大宋禁軍規格最高是上四軍,風氣最爛也是上四軍。不大改沒法用,但特殊時期國家都有藥丸風險,京畿非常不平穩,那時候對上四軍整個指揮係統動大手術、哪怕他們戾氣不重也有很大風險。如果穩不住一起動彈,大宋就改朝了,那就是再一次的五胡形勢了。
當時一片藥丸形勢下,大魔王果斷調遣張方平嫡係、川軍兩個廂進京畿、與此同時,河東軍係中韓琦的嫡係火山軍整個集團軍進京,此外河北軍係中當時富弼嚴抓的安順軍、永寧軍也火速撤離戰區、開赴京師。
加上大魔王自己的班底撫寧軍,當時六個外係集團軍集中於京畿!
這些家夥除了然和上四軍不和睦之外,也分別是韓琦、富弼、張方平,王雱的嫡係,在大宋軍中素質相對最好、最堪用。
這六個集團軍作為特殊時期的背書,有他們在,大魔王就敢喪心病狂的對上四軍動手術。
當時軍中盛況空前啊,隻因維穩不允許渲染報道,京畿外幾乎無人知道,但東京人知道,那種上萬坐塘魚軍官被免職、上千人被查水表、上百軍老虎被斬首祭旗的情景太震撼了。
這是另外一個神跡,除大魔王在國難時期乾剛獨斷有這魄力外,再也不可能有政治家能完成這樣的救命手術。
理論上一般政客就算有六個外係集團軍背書,也不敢玩這大。但大魔王敢!
白了六個外來集團軍其實王雱不需要,那是給其他相公和太子的心理安慰劑。實際上大魔王的權利是依靠百姓獲得的,大魔王沒動員之前,就主動有幾十萬百姓遊行要求大魔王付出,何況是大魔王複出後經過反複洗腦動員。
其實大魔王有兩百萬壯年百姓背書,需要時候分分鍾把上四軍的軍營全部封死個水泄不通。隻是百姓自己也需要信心,且威懾力越大,發生陣痛的可能性就越,這才於不得已情況下、有六個集團軍於到處需要支援的時候進京的事。
此外僅僅把原有軍官清理也不行,包括士兵、長時間運行後也會形成默契以及團夥思維。
於是針對此大魔王的藥方是:外係六個集團軍的成員打散,參與京畿係兵源一起整編。
現在撫寧軍番號已經不存在,基本以軍事主官或是政治指導員身份,分布於這場規模達三十多萬的禁軍整編中。
但凡整編過後又基本訓練結束的統一叫新軍,譬如新一軍新三軍新四軍。不再以上四軍和其他軍號作為區分。
所以實際上至暗時刻以來最危險的局麵不在外部,而在京師。但還沒有感覺到痛就過去了。在大多數宋人不察覺時,大魔王從上台開始努力突擊一百多日、已憑借絕對的執行力完成了這個無痛微創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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