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一問，提出定裝彈思路的不是別人，而是在京城號稱俠之大者的、大名鼎鼎王家三少！

    回憶了下，當時三少在家搞實驗還險些被家丁圍攻。當時他就大智若愚的“隻要限製了火藥點燃時的空間就會爆”，這的時候，他甚至不知道爆竹原理。

    當時大魔王給他幾巴掌“爆竹就是這樣的”。於是，王家三少那比較清奇的思路就開始設想：那為何要把火藥和子彈分開，結合在一起像個爆竹一樣、為毛不可以？

    鑒於三少和曹集關係最好，他一受傷基本都找舅爺帶他看病，於是這個思路，就被曹集獲知了。

    最終曹集的思路又被工業司獲知，於是兩邊的定裝彈幾乎在同一時間出來。

    聽他們絮絮叨叨解到這，大魔王也不知道這事是否該表揚三少同學？表揚，他是大魔王的弟弟有點不好，而實際搞出成果來的人當然不是三少，而是工廠師傅、以及學院派研究人員。

    於是大魔王幹脆不破，繼續裝傻的拿著定裝彈觀察。

    被曹集搶了先功，沈括已經忍無可忍了，他也拿起曹集工廠的定裝彈觀察後道：“相公，他們私營資本家的尿性我真是忍無可忍了，您看看，他偷工減料到什程度？彈殼竟然是紙造的！他這是偷了我工業司思路，侵犯我們設計方案。”

    曹集不禁掐著沈括的脖子使勁搖晃：“龜兒子你倒是惡人先告狀了？兵部的人一直想把你拖去人少的地方活埋、是有原因的，你們整借助著相爺的威風作威作福。地良心，這定裝彈是明府的弟弟提出的想法，我廠最先進行設計，我才是被你們竊取方案！”

    “喂喂兩位，勿要傷了和氣。”大家紛紛把他們給分開。

    沈括道：“休要占據是皇親國戚就胡八道，你是你的研發和設計，專利文件呢？”

    曹集臉如鍋底的道：“起這事我才是氣，媽的裁判是，球員也是你。你敢不敢更無恥些，因為你工業司的親兒子工廠也在設計這子彈，於是我提交的申請就被你工業司刻意壓製，等你們自己的工廠搞出來後，你就是這幅占便宜臉嘴，是可忍孰不可忍！”

    到此沈括也有些微微臉紅。

    看到這形勢大魔王心理清楚，恐怕沈括在這事上還真的沒一碗水端平。曹集這子“他們先出來”估計也有些水份，應該是差不多一起出來，見方案差不多，於是沈括放水給國企，而不是曹集的工廠。

    這在一定程度上是政治任務，自從大魔王上台後，明麵政策沒要打壓資本，但要求工業司不要太過放縱葉無雙和曹集全麵掌握工業命脈。

    到此就有些尷尬，沈括不方便把大魔王的潛規則指示在明麵上出來，而曹集也是聰明人，知道這肯定是大魔王的默認政策，否則沈括不敢這幹。如果不是從上層就有類似指導，以曹集的渠道人脈，私下就把工業司相關官僚給公關搞定了。

    於是曹集也適時的打住了，沒繼續捅。

    遲疑了少頃，沈括還是感覺放不下麵子就道：“相公明見，曹集他們先出來不夠客觀。固然球員和裁判都是我，但當時這官司我敢這樣裁決，是有依據的。據我所知兩方麵的申請是同時提交。於是我當然傾向於國企，因為國企更需要，國企也在特殊時要承擔更多的義務和責任，那無明顯偏頗時，把好處給付出更大責任和義務的國企，這在道理上並無毛病。鑒於當時兩廠的方案一樣，現在我們麵前這個蠻肚子壞水的皇親國戚、他就涉及了侵犯技術，理應給予處罰，請相公裁決。”

    看舅爺無比委屈，又介於他前期很配合，捐贈了朝廷一千萬貫股權是實實在在的，也要給些照顧，於是大魔王刻意問舅爺道：“你有什辯解？”

    曹集這才胸有成竹的道：“明府，其實我的方案和他不同，他是用銅設計，而我的是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