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到底還有幾分理智，沒有選擇當著群臣的麵和泰安帝爭執。但要心沒有幾分憋屈苦悶，那也是不可能的。

    而褚青川如今已經代替顧連城正式成為城防營統帥，剛下早朝，他便找去了太子麵前。

    “殿下，是不是什地方出了差錯？我們褚家不可能和當年的寧國公謀反一案有任何牽扯！”

    看著褚青川急於表明心跡的模樣，太子怒極反笑：“你這是懷疑本宮調查得有假？褚青川，你真該好好學一學清妤，同是褚家人，她至少懂得從大局考慮，更知道大義滅親！”

    太子言畢即摔袖離開，徒留褚青川站在原處擰起了眉頭。

    清妤？

    事關王府安危，褚青川顧不上與其他同僚問問情況，直接就用最快的速度出了皇城。待從廝手接過馬繩，他便直接翻身上馬，也不去城防營了，隻匆匆道：“我需即刻回府，城防營各方調度皆由副使負責。”

    話音未落，褚青川已經一馬鞭下去。

    廝點頭應下，一張口，卻是吃了滿嘴的飛灰，眼前哪還有自家少爺的影子？

    這一路，褚青川幾乎是在用賽馬的速度飛奔疾馳，也幸虧他馬術還不錯，才沒有縱馬當街傷人。

    眼看離安西王府還有最後一截，他方急勒韁繩，從馬背上一躍而下。

    顧忌著老王爺還在府上，褚青川並沒有高聲喧嘩，而是叫來了王府的管家詢問：“大姐在不在府上？”

    “大……大姐她一刻鍾的時辰前剛出去……”許是褚青川這會兒的臉色實在是太難看，在王府迎來送往幾十年的老管家竟然也結巴了。

    褚青川再按捺不住心火：“給我找！找到了不論用什方式，把人給我帶回來！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她擅自離府一步！”

    太子那短短的一句話，要想，能讓褚青川聯想到很多事，最當先的，便是早前清姝來找他，要他勸著清妤的那事。一想到這，他便又匆匆往外走，從家仆手搶過馬繩，再次騎馬返回皇城。

    這次褚青川留了個心眼，遞交印信時，得是求見皇後娘娘。

    他半個時辰前才剛得罪太子，此時求見太子妃，未必能夠應允。

    不多時，皇後身邊的李嬤嬤便來了。

    事情未有定論，褚青川也不敢貿然提及叫皇後擔心，隻道是爺爺叫他來探望，順便再去瞧瞧清姝。

    不想李嬤嬤聽了卻是笑：“還順便瞧瞧清姝，老奴瞧著少爺你是為了太子妃才進宮的吧，可真該叫皇後娘娘傷心了。”

    李嬤嬤原本也是安西王府的，一直照顧在皇後身邊，對褚青川也是有幾分親近的。

    褚青川跟著笑了，正想解釋，就看見前方岔路那等著的皇後。

    “起來清姝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去我那兒了，之前太子她身體不適，可都這久了，太醫也沒報給我，不該著還沒好啊。”皇後奇怪道，眉尖尖上攏著幾分疑慮，“也怪我，這段時間都忙著容嘉和明瑞，沒遣人來問問。”

    褚青川心頭一跳，當下便有不好的預感，可現在讓皇後回去，怕也是來不及了，隻得尋著話題道：“公主她怎了？”

    “還不是她和連城的那些事，這丫頭也是個不省心的。非得嫁個人，叫連城犯個死罪，才能看清自己的感情。我和陛下都不知為她操了多少心，現在總算是能安定下來了。”皇後抬手揉著額角歎道，語氣不出的無奈。

    褚青川這才想起前不久京城流傳的那些豔詞。

    皇後這意思是那些居然都是真的？

    褚青川倒還想再問兩句，可他們已經到了東宮，便暫且按下了對內侍道：“太子妃可在？微臣請求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