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閱率不足0%,會延遲7時, 喜歡就支持正版~ 成德帝睨了她一眼, “皇後莫非已有了心儀的人選?” “是。”趙皇後平靜道, “永寧伯府的二姐郭氏,儀容出眾,秉性賢淑, 可堪為太子良配。” 賢淑大約是有的, 這儀容出眾從何起? 宮中的女人,最擅長睜眼瞎話。成德帝笑了一笑, “這是皇後的主意,還是太子的主意?” 她這位子夫君總是喜歡將話題挑破, 趙皇後有時候深怨他這一點。她努力平順了心氣道:“兼而有之。” “是?”成德帝輕輕笑道, “那就讓太子親自來跟朕請旨。” “皇上!”趙皇後有些急了, “從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陛下何必拘泥於是否太子本願?郭姐的的確確是最合適的太子妃人選, 縱然太子一時無意,可太子妃要緊的是出身高貴, 將來才能母儀下……” 她立刻住了口, 但見成德帝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是了, 她不該那個詞。所謂母儀下, 那得在今上駕崩、太子登基的情況下,她這, 無疑為時尚早。 還會惹得成德帝不喜——這話聽起來簡直像盼著他早死呢。 趙皇後有些失悔, 見成德帝似乎並未怪罪, 她大著膽子問道:“陛下此舉,究竟是為了聽從太子的心意,還是僅僅不滿於臣妾的心意?” 她與成德帝結發多年,縱然寵眷不及年輕時那般深厚,總還盼著一絲情分在。 “兼而有之。”成德帝淡淡答道。 這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了。 趙皇後從適才的魯莽中靜下心來。皇帝對於她沒有什好指摘的,她這些年執掌內廷,自認並無錯處。那,皇帝不喜的,隻是她對太子婚事的操縱。 這般想來,當初為太子選良娣時,京中那多顯宦,為何獨獨指定了傅家?且是傅家最不出眾的二房之女? 隻怕皇帝暫時不想太子與重臣結交。她若在這件事上操之過急,隻恐與皇帝心意相悖。 看來此事仍需慢慢籌謀。 趙皇後想清楚這層,反而鎮定下來。見成德帝並無搭理她的意思,遂起身告退。 她忽而想起一事,“尚宮局來報,賢妃偶感風寒,抱恙在身,陛下今日可要去看她?” 成德帝不是個喜好美色的君主,於後宮亦稱不上多熱衷。他這人嚴謹到極處,連嬪妃侍寢都有一定的規律。譬如今日,便是去賢妃宮中的日子。 “既然病了,就好好歇著,朕去淑妃宮。”成德帝伸了個懶腰。 “是,臣妾知道了。”趙皇後施禮告辭。 她方才那句話,是詢問也是試探——試探皇帝對她這位表妹的態度究竟如何。倘若賢妃真得帝王疼惜,如今病了,成德帝更該去探望。 可他卻二話不,立刻改去周淑妃那。 看來賢妃果真不為陛下所喜。 皇後簡直不出心下是高興還是失落。她當然不希望賢妃太過得寵,但兩家本是親眷,同氣連枝,賢妃不得聖眷,對她也沒什好處——可是賢妃貫徹了草包美人的本質,在成德帝眼中簡直如擺設一般了。 倒是周淑妃,看著文文靜靜的,容貌既比不上賢妃,家世也拚不過其他幾位妃子,成德帝反而時不時會想起她來。 能夠吸引男人的,究竟是什呢? 趙皇後默默籲了口氣。 郭賢妃當然不是真病,而是裝病——像她這樣心思粗疏又精力旺盛的人,本來就不容易為病菌侵害。 可是郭叢珊已經在宮中住了好幾日了。縱然妃嬪親眷入宮,往往也是當日即回,賢妃怕再留下去,會惹得眾人議論紛紛,所以才找了個風寒的借口,這樣郭叢珊便有理由侍疾了。 她留下來當然是為了太子。 傅瑤回宮後的生活與之前並無太大不同,每日吃吃睡睡,閑時侍弄花草,偶爾心血來潮領著秋竹香做些針黹——做得好不好又是一。 她很少出去,因此也見不著郭叢珊的麵,就連賢妃那也用不著她——反正侄女兒比什都親切。 倒是元禎常常都能見著——他每去給皇後請安,十有八-九郭叢珊都在那,也不知怎的這樣巧。 元禎回來便向她吐槽,“簡直陰魂不散。” 傅瑤想起倩女幽魂。她笑道:“必然是郭姐的愛慕之心感動了上蒼,老爺才指引她來到太子殿下身邊。” 元禎便要伸手掐她的臉,“好啊,你還笑我,你自己想想,要是有個男人每追著你不放——還長得不好看,你覺不覺得煩?” 傅瑤認真想了想,嗯,還真是有點煩。不過她總覺得太子對郭叢珊的相貌有些誇大其詞——根本沒那難看嘛。 也許太子殿下是重度顏控。 對於一個顏控來,這種事就是大的麻煩。傅瑤覺得自己有必要出一份力,“殿下若是不嫌棄,我來幫殿下這個忙。” “真的?”元禎驚喜地抓著她的肩膀。 “嗯。”傅瑤點了點頭。隻有女人才能對付女人,這一點她深有體會。 元禎立刻抱住她,笑道:“孤就知道,你果然在吃她的醋——是因為太在意孤?” 傅瑤抖了抖眉毛:她什時候過自己吃醋了? 次日傅瑤就來探望生病的郭賢妃。 郭賢妃歪在枕上,雲鬢蓬亂,脂粉不施,偽裝成一副病弱的模樣。 郭叢珊仍是家常素淡裝扮,她捧了一碗白粥端到郭賢妃唇邊,皺眉道:“娘娘這些時日一直飲食清淡,不知怎的總不見好。這粥是我聽了太醫囑咐,特意加了藥材煎煮的,娘娘熱熱的喝下去,怕是能好得快些。” 傅瑤看著那碗白粥,顏色勝雪,怎也瞧不出加了中藥的痕跡——郭叢珊的謊話得很好嘛。 她覺得幹站著也挺尷尬,便殷勤地伸手,“娘娘,讓妾身來服侍您。”便要接過那碗薄粥。 “不用。”郭賢妃皺著眉頭,很快一飲而盡,許是怕她發現其中的端倪——其實不然,郭賢妃隻是覺得嘴沒味兒罷了,這些日子喝粥,半點兒葷腥都不見,人都快煩死了。 郭叢珊取過旁邊銅盆的巾幟,動作輕柔的為姑母拭去唇邊殘渣,比侍女還心周到。 郭賢妃感激道:“多虧珊兒在這,不然我病了這些日子,他們那些蠢奴才不知會將宮折騰成什樣。” “哪,珊兒有幸侍奉姑母,才求之不得呢。”郭叢珊道。 傅瑤聽她們姑侄倆互相吹捧,也出言道:“這正是賢妃娘娘深得人心的緣故。昨兒我去永福宮見淑妃娘娘,淑妃娘娘也要來看望,隻不得閑。” 賢妃下意識問道:“她為什不得閑?”那個周淑妃,無兒無女的,不是一向最清淨嗎? “自然是忙於伺候聖駕的緣故,”傅瑤抿嘴一笑,“娘娘有所不知,這些日子您抱恙不能麵聖,都是淑妃娘娘為您代勞呢。” 賢妃臉上立時白了,手上更是不由自主地攥緊被子。 郭叢珊擔憂地喚了聲“姑母”,賢妃也沒聽見。 該的話都已經了,傅瑤起身告辭,“娘娘好些歇著,妾身改日再來探望。” 她步履輕盈地出去,剩下郭叢珊顰眉看著自家姑母:這皇宮是住不得了,那女子三言兩語,就逼得郭賢妃改變主意——不,甚至不能逼,她隻是陳述事實而已。可她陳述的,是郭賢妃最在意的事實。 不過三五日功夫,郭賢妃的病就痊愈了。這病來得快,去得也快,所以是時疾。 郭叢珊當然也不好再留在宮中,正好她也思念家中的親人,隻有揮淚拜別姑母——她臨走的那日,披香殿的宮人都有些依依不舍。因為郭家姐出手十分闊綽,給了她們不少好處呢。 元禎後來問起傅瑤,“你怎把她趕跑的?” “哪是趕,”傅瑤笑吟吟道,“賢妃娘娘生怕失寵,這病才得快點好起來,關我什事。” 元禎在她額上親了一下,“你這滑頭,還不是你引得她往那方麵想的。” “當然,這才叫對症下藥嘛,不然娘娘的病怎能好?”元禎還要親她,傅瑤靈巧地閃過。 她的身手當然比不上元禎。元禎抓著她的兩臂,將她輕輕扣在牆上,“阿瑤,我想你是不怕失寵的。” “為什?” “因為孤絕不會讓你失寵。”太子的舌滑進她唇齒間,堵住她未能出口的疑問。 嗯,不管太子的真實心意如何,至少他此刻的情話得足夠動人。傅瑤想著,輕輕閉上眼。 她聽著也很高興。 “嬤嬤,想不到這丫頭手腳這不幹淨。咱們一定得稟告良娣,將這個偷摸的秋竹攆出去才好。”香鼓動道。 崔嬤嬤覷了她一眼,“你仿佛很不待見她?” 香被中心事,有些訕訕:“哪……婢子隻是覺得,似這等人留在良娣身邊,隻會有汙良娣清名……” 果然還是有仇。 崔嬤嬤沉吟一會,仍舊將鐲子放回原位,香驚道:“嬤嬤,您不打算追究了?” “怎會?”崔嬤嬤老臉上露出一抹怪異的微笑,“隻是現在搜出來,就沒什意思了。” 她轉向香問道:“你敢不敢到皇後娘娘麵前作證?” 不過是一對鐲子,有必要鬧到椒房殿去嗎?香投來疑問的一瞥。 崔嬤嬤循循善誘,“你想,秋竹是打兒伺候傅良娣的,倘若傅良娣念及舊情,難免寬宏大量,可這事若讓皇後娘娘知道了,娘娘公正無私,一定會從嚴處置的。” 的確,這樣一來,便是傅良娣也沒法為秋竹求情。香還是有些猶豫,“會不會累及傅良娣?” “你這傻孩子!”崔嬤嬤溫和笑道,“這醜事是秋竹做下的,與你家主子什相幹?倘若仍舊讓她留下來,沒準還給傅良娣惹來更大的禍事呢,你也不想眼見那一日?” 一席話得香頻頻點頭,覺得崔嬤嬤所言甚是有理。 真是個傻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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