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沒有如果。

    洛川的話，讓他的內心慌了。

    從未如此的慌過。

    垂眸看向那張慘白得像紙的臉，那張臉，瘦弱不堪。

    邁步坐到她的身旁，想伸手去撫摸，又怕傷到她，導致她活著的機會又少一分。

    “兒…”

    想著他很久沒有這叫過了，不僅嘲笑自己。

    “我現在很後悔。”

    低沉的嗓音，帶著哽咽。

    “你一直都覺得我負了你，冷落了你吧……所有人也這覺得。”

    “如果可以，我也想多陪陪你，若我多陪陪，換來的是你的命，我不想陪你。”

    “可是後來發現，即使不陪你，你還是選擇了丟下我。”

    伸手捂著心髒的地方，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淚滴落在棉被上，他哭了。

    “我這疼。”

    “很疼。”

    “我拚命的工作，不停的思考，而在所有的夜深人靜後，還是會崩潰。”

    “念還，你回來好不好。”

    他祈求的抬頭，還是情不自禁伸手去摸她的臉頰，突然笑起來。

    “還記得第一次的初遇，和一路怎走過來嗎？”

    “我沒忘。”

    “我以為那些所謂保護真的是在保護，後來才發現多可笑……”

    司麒淵自言自語的很多，直到夜晚來臨了，他才看向窗外。

    “我知道，你不會回來了，再也不會回來。”

    等說完這些，外麵吵了起來，是司念鬧著過來。

    “我要見爸爸，我要見媽媽，你們放開我，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