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最難的事情恐怕就是信任。
尤其是不被自己的父親信任,與誰來都有點難以接受。
曾鳴鳳是何等傲氣的人,又怎可能受得了這種委屈?
周文衍停下手中的動作,像是在思考什問題,但緊接著,身邊的人就推了推他,示意他看鍋。
一股焦香的糊味兒順著鍋四處飄散,幾乎在一瞬間就傳遍了寬大的廚房。
周文衍如夢初醒,手忙腳亂的丟了手機,任憑陸寧安自自話,急忙收拾起廚房的殘局來。
陸寧安對著空蕩蕩的手機喂了半,卻絲毫沒有等來對方的回聲,長久的通話時間,陸寧安隻覺得自己仿佛經曆了千軍
萬馬從腦中踏過,終於是忍無可忍的掛斷了電話。
這都什鬼動靜兒?
陸寧安拍拍胸口,一臉的心有餘悸。
放下手機,他剛剛在桌前坐好準備審閱文件,內線電話就響了起來。
秘書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來,惹的陸寧安臉上變了變。
曾鳴鳳來了?
她來做什?
陸家與曾家其實並無什焦急,至少從少時開始,自己和曾鳴鳳的關係也僅僅停留在知道曾家有個傲氣的姐為之。
而對曾鳴鳳的所有印象,都是在成年之後,或多或好的從蘇白和陳一聆那聽來的。
乍一聽到曾鳴鳳來找自己,陸寧安覺得有些意外,但細細一想,卻又在情理之中。
曾鳴鳳母親的錢全數套在了城建集團的手上,可現在城建集團已經改名換姓成了陸家的產業,那這其中虧空的資金怎
算,就成了一個相當棘手的問題。
曾氏集團雖然不缺這些錢,但曾鳴鳳母女卻缺。
尤其是現在的形式對她而言並不樂觀。
所以這筆錢,她一定是要拿回去的。
這就有點難辦了……
陸寧安晃了晃自己的腦袋,俊俏的臉上也掛著一絲的思索表情,像是在思考對策,卻又像是成竹在胸。
秘書帶著曾鳴鳳進門之時,陸寧安正站在窗邊試圖往下看,見到秘書已經帶著人到了屋中,微微一笑,重新坐回到了座位
上。
淡淡的笑意掛在嘴角,像極了他平時的模樣。
矜貴而有禮,卻始終透著淡淡的距離感。
曾鳴鳳心中有幾分忐忑,畢竟陸寧安與自己算不上是至交。但若自己真的開口求他,也未免將自己的身段降得太低。
她心中難得糾結,神色也有點遊離,心不在焉的模樣全部落在了陸寧安的眼中。
陸寧安一笑,起身朝著曾鳴鳳走了過來,在沙發上坐下,淡淡的:“大家都是老朋友了,有什不能的?”
話雖如此,但曾鳴鳳的思維還算正常,不可能因為這一句話就將自己的所求之事和盤托出。
晶亮的眼睛轉了轉,曾鳴鳳微微放低姿態,拐彎抹角的:“城建集團,恐怕現在已經改名姓陸了吧。”
總算是邁進了正題。
陸寧安在心中長舒了一口氣,十分自然的點了點頭,:“沒錯。曾姐你的消息倒是很迅速。”
這句聽不出是誇讚還是嘲諷的話讓曾鳴鳳尷尬一笑,思慮半,仍然有些踟躕的:“關於曾家與趙家的關係,你也知道的
。”
難以繼續的話題讓曾鳴鳳都難得的不知該怎開口,畢竟張口要錢這種事兒,還真是有些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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