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憲一聽這話,頓時有些頭腦發懵。
等著陳一聆處理,什意思?
蘇白睨他一眼,覺得自家弟弟突然有些蠢,拍了拍他的肩膀,試圖開解他。
“你覺得陳一聆這個人,脾氣怎樣?”
這話無異於給蘇憲留了個巨大的陷阱,讓他突然踟躕,不知該如何回答。
她脾氣好,那是十成十的昧良心。
但是要她脾氣不好……
蘇憲覺得自己短暫的生命即將要開出美麗的花兒了。
他擰著眉,臉上表情非常難看,“哥,你這個問題讓我怎回答?”
蘇白嗤笑一聲,笑他沒出息,接著:“我們陳上校的脾氣,就像點了火的鞭炮一樣,隻要有一點火星兒,準能炸。”
你都知道還讓我?
蘇憲翻了個白眼,“那現在怎辦?”
罰,恐怕一個人都跑不了。
不罰,又不是陳一聆的一貫風格。
更何況,如果從嚴格意義上來看,這確實算得上是一起惡**件。
軍營年輕夥不打架,活像菜場不賣菜,聽著都新鮮。
本來這事兒也不算是個什大事兒,無非就是誰看誰不順眼,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打個架就算了事,但偏偏,撞上了陳
一聆。
陳上校一不二雷厲風行的嚴格作風在全空役部隊都是出了名兒的,論心狠手辣,沒人比得過她。
但與此同時,所有人也都心知肚明,護犢子護的最厲害的,也是她。
這樣一種矛盾的存在無論放在誰身上都會呈現出一種違和感,但偏偏放在陳一聆身上,就有了一種奇異的融合。
隻要不打破這個界限,蘇白甚至覺得,她可以保持這種平衡感到荒地老。
但是,隻要有一方過了界,那這種微妙的關係就會產生質的變化。
蘇白肯丟下成熟的8軍區,輾轉千調來16軍區,除了陳一聆這個矛盾體之外,他更想看看她手下的兵是什樣子。
至少從目前看來,一切都還有待探索。
“哥?”蘇憲盯了蘇白有幾分鍾,見他一直處於沉思的狀態,忍不住叫他,“你真的不管?”
蘇白一攤手,大方拒絕,“不管,不敢管。”
“???”蘇憲不信,這世上還有蘇白不敢管的事兒?
蘇白神秘一笑,一把攬過他弟的肩膀,湊近了他麵前,聲:“不要多管閑事,看戲就好。”
完,一種詭秘的笑容從蘇白的臉上一閃而過,繼而恢複了平靜。
蘇憲突然間有那一丁點的心疼陳一聆。
畢竟他哥腦回路跟正常人不一樣,嫁給他,真的是辛苦了。
蘇白懶的理會他弟腦子的奇怪想法,隻管打開陳上校帶回來的飯,將芹菜都挑出去之後,吃掉了一整盒飯。
下午兩點,蘇白與蘇憲準時出現在了軍區的訓練場。
軍區原本規定周末不進行集體操練,但也不知道是今食堂鬧的動靜兒太大,還是有人刻意而為之,等到陳一聆到的時候
,原本空曠的訓練場此時密密麻麻的聚集了一眾士兵,全部井然有序的席地而坐,目光齊刷刷的跟隨陳一聆朝前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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