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還沒亮,陳懶魚悄悄爬起床,從枕頭下麵摸出那副素描,放到客廳的桌子上,然後他帶著劍,就出門去了。
走到約定的集合地點,士兵們已經先在列隊等候。相對於隊伍中的異能人士,陳懶魚發現自己來得不算最早,也不算最晚。
一位道士,一位身材魁梧的年輕人,還有一位老和尚都比陳懶魚來得早。
等待了一會,昨抽中上上簽的人陸陸續續又來了幾位。
最後出發時一點名,隻有兩個家夥沒來。打他們的專用手機也無人接聽,估計是不想去了。
麵對這九死一生的任務,不久之前還是普通人的他們選擇逃避其實也無可厚非。
沒有人唾棄他們,就連帶隊的上校軍官,一位自稱姓王的中年軍人也沒什,抬腕看表又等了他們三分鍾後,領著隊伍就出了城。
出城過河,對麵就是一片茂密的叢林。按照每次飛龍撤退的方向,王上校命令兩位士兵持刀開路。
林深草密,士兵開路的速度極是緩慢,後麵跟隨的一群異能人士,多習慣了在叢林縱躍如飛,頗是難以忍耐。
比陳懶魚早到的那位老和尚就是其中之一,他麵目慈祥,不料也是一位急性子。唱一聲佛號,他拎著一根手腕粗的精鋼水磨禪杖就擠到隊伍最前麵。合十請開兩位開路士兵,他單手舞動禪杖,隻見隨他閑庭信步般的行走,禪杖碰樹樹倒、磕石石飛,一路轟隆隆而去,仿佛就是一輛人形推土機。
另一位急性子的家夥,卻是那位道士,他和陳懶魚一樣,也是劍術異能。
他縱身上樹,要為大家領先探路,獲得王上校首肯後,高興地翻了一個筋鬥,腳尖連點,倏忽就不見了蹤影。
……
隊伍順利走出十餘,走到曾經城市的邊緣地帶,終於遇到此行的第一個怪獸。
這怪獸陳懶魚見過一次,就是當初下水道躥出來的巨大蠕蟲。
不過這一隻蠕蟲比當初那一隻更粗更大,它潛伏地底,等隊伍過去一半時,突然冒頭。
滿是利齒的大嘴瞬間咬住了兩位士兵,緊接著它衝出地麵的半截身體就地一掃一滾,又把幾位心急要拯救戰友的士兵碾壓在地。
幸好地上都是厚厚落葉,被碾壓的士兵沒受什傷害,隻是沾了一身滑膩膩的液體,十分惡心。
待他們爬起身,蠕蟲嘴的士兵已然不見,隻剩一堆帶著血跡的骨頭碎渣被它擺頭吐出。
王上校立刻紅了眼珠,端槍連著幾個點射。子彈射進蠕蟲身軀濺開朵朵綠色血花,它疼得一掙,整個身軀就掙出了地麵。
迎著四麵八方的子彈,蠕蟲似乎認準了第一個攻擊自己的王上校,粗長的蟲軀一曲一伸,彈丸般衝他撲了過去。
這幾十噸的肥膩**帶著風聲呼嘯而至,王上校避無可避,眼見不是被吞噬就是被壓死……
幸好這時,一眾異能人士終於從驚駭反應過來。離王上校最近的一位神婆打扮的半百婦女伸出雙手,肉眼可見的一道弧麵青光從她手心延展而出,頃刻就在王上校身前形成一麵光影之盾。
蠕蟲狠狠撞擊光盾,盾麵泛起一陣陣漣漪,神婆打扮的半百婦女悶哼一聲,嘴角沁血,但終究是擋住了蠕蟲。
緊接著,她身旁一位女道士嘴念念有詞,飛快掏出一張符紙丟向蠕蟲。陳懶魚眼尖,瞧見符紙上用朱筆繪了一隻活靈活現的鳳凰。
符紙在半空中變得越來越大,最後隻聽一聲清鳴,真的化作了一隻熊熊燃燒的鳳凰。
鳳凰撲向蠕蟲,展翅將它包裹。
焦臭的味道那間彌漫了整個叢林,任蠕蟲如何翻滾掙紮,化為鳳凰的火焰如跗骨之蛆就是不滅,來奇怪,它也不燃燒一旁的樹枝樹葉。
燒到蠕蟲嘴的嘶嘶聲越來越微弱,最終它化為一堆灰燼,這火焰才緩緩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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