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晴暗訝,“那她現在呢?”
“誰知道,也許搭上某個有錢老板了吧。”況勤宇蹙了蹙眉。
蔚晴正好對上那女子的眼眸,那女子對她微微一笑,優雅地舉起手中的紅酒,頷首,然後轉過身繼續與身邊的人笑起來。
原來……怪不得那女子認出她來。
隻是,女子肚的孩,會是和她話男人中的其中一個?
接過勤宇遞來的紅酒,蔚晴啜一口,無意中揚眸——
倏地,似是一抹銀色的光影閃過!
“……”她暗暗一怔!
神色緊繃地朝銀光處望去……
倒吸一氣,那坐在暗處角落沙發的陰鷙男子,正舉起酒杯對她咧嘴訕笑!
況希澈!
那可惡的麵具禽獸,如幽魂一般無處不在,簡直是她的噩夢!
這時,製片人和幾位投資商走過來,神情有些凝重,道:
“丹尼斯,不介意我打擾一下你吧?因為女主角那邊臨時出了交通意外,我們可能考慮更換人選,想聽聽你的意見。”
“交通意外?嚴不嚴重?”況勤宇吃驚地揚眉,隨即低眸看了一眼蔚晴,“晴晴,我跟他們過去談談,你先喝點酒緩和一下情緒,鋼琴就在那邊,若你認為適宜了,隨時都可以演奏,或許給他們不經意的驚喜,效果要好很多。”
“嗯,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點點頭,蔚晴早已被那狂冷的麵具男人擾亂了思緒。
直至況勤宇和那些人離開,蔚晴才端著酒杯,閃躲開況希澈炙人的眸光,轉到陽台上去放鬆一下情緒。
來到陽台的時候,非常巧合的,又碰見了方才洗手間遇上的那個女子。
“嗨,怎一個人?”
蔚晴顯然一時沒適應過來,淡笑一聲,吐了口氣息,“今晚我們還真有緣。”
“唔,我同意你的法。不過,你看起來愁眉不展。”女子眸光閃過精明。
“,剛才我聽勤宇,你曾做過況家老夫人的精神理療師?可是,我真的很訝異,你會看穿我這多事情,姑且不論你看得對還是不對,總之,令我驚恐了一番。”
蔚晴放鬆地靠在陽台上,第一次,和一個陌生的女人聊這深入的話題。
“哈哈,你是個誠實的女人!我很喜歡。”女子端著酒杯,嘴唇在杯沿劃過,“為況老夫人理療,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倒是沒想到況勤宇會跟你八卦我的身份。”
“嗯?其實是我很好奇,他才順便起的。你別介意。”蔚晴看著她的唇貼酒杯的神情,不禁擰了擰眉,“你有了寶寶,就盡量別喝酒了。”
女子轉過眸,對蔚晴咧嘴一笑,那笑容拂過一絲隱匿很深的淒涼,“做況家的少奶奶,習慣嗎?”
“……”蔚晴無奈地聳聳肩,不語,握著酒杯,下意識地貼近唇。
“,其實不用問,我也猜到了,肯定不習慣!”女子笑著,語氣閃過淒涼,揚眸,看了一眼漆黑的夜幕。
似是能感覺到女子那黯淡的愁緒,蔚晴握緊酒杯的受傷手指,不禁滲出血絲來。
蔚晴凝緊眉頭,看了女子一眼,“方才,你在洗手間的話,是認真的嗎?”
“怎?擾亂你的心緒了?”女子哂笑。
“我……隻是覺得,你看錯了。事實上,我跟那個……麵具男人,昨才認識而已,所以你的觀察應該不準。”
想起她和況希澈的關係,萬分尷尬,她怎好意思出口,是那禽獸昨晚強暴了她?
“昨才認識?”女子暗暗驚訝,“或許是職業使然,你當時給我的肢體和神態反應,都表現得和那個男人非常熟絡。也就是,你的潛意識對這個男人非常熟悉,而你的眼神糾結多過抗拒。”
蔚晴心弦一觸,訝然,眸子緊緊盯住女子,“我的潛意識?”
她猛然想起況希澈過的那句話,讓她重新認識他!
“那是什意思?他讓我重新認識他,我一直很奇怪他的話語,好像很早就認識我一般,無所不處的存在我周圍,讓我覺得非常壓抑。”
“很簡單,或許是你的意識已經忘了他,但潛意識還記得。”
蔚晴冷抽一氣,“怎會?我對從到大的記憶都非常清楚,甚至每一年發生過什事情,我都曆曆在目,隻除了……”
聲音陡然停頓!
她想起一年前從醫院醒來的情景!
“嗯,對,我……我失去過十的記憶……”
“十?”女子揚唇,“在自然失憶的情況下,是很少有這種現象出現的,除非……”
“除非什?”
女子眸光遲疑了半許,才吐納出來:“我不能肯定,但我知道世界上有一種大師,能夠將人腦內有關於某些人某些事的記憶全部洗去,我不知道你屬不屬於這種情形?但我看得出來,你對那個麵具男子,絕不是昨才認識那簡單!”
“……”蔚晴心緒繁雜,“你是,也許我失去的那十記憶,是與那個麵具男人有關的?”
“嗯哼,也許。看那男人對你愛恨交織的程度,我想八成有關。”女子握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蔚晴看著她的舉動,“那你呢?輕易能看穿一個人,為什卻不懂看穿你自己?”
“,你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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