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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霞神殿中，偽裝成陌路的人們，都恢複了該有的裝束。

    左鴆楓，一身休閑襯衣，腳下踩著人字拖。

    曼珠沙華，一身勁裝皮衣，佩戴白色頭巾，遮住額頭的輪回天目。

    陸小夕和陸小曼，原本就是同父異母的孿生姐妹，隻是一個走上了易容之路，一個走上禦蠱之路，兩人最終愛上了同一個男人，這兩姐妹平日打扮的風格也差不多，都是現代風，不過一個偏愛深色，一個偏愛豔色。

    葬夏月也不再穿巫女服，戴眼紗，而是一身樸素卻端莊的長衫，背後是黑色小鬥篷。

    貳寶不愧為左妲己的母親，在炎黃宮中時，喜歡穿嚴肅正裝，但休閑時，偏向嘻哈風格。

    左鴆楠從始至終都是一身緊身皮衣，一頭銀色長發倒披在地上。

    韶華音一身出塵若仙的古裝，宛如從畫中走出來的仙子一般。

    左幻音一身漢服，耳垂上釘著兩顆月牙耳墜，左幽蘭一身幽紫裙，佩紫色絲襪，紫色麵紗，發色和瞳色，也由銀色恢複到原本的紫色。

    一切，還是最初的樣子。

    這一天，左鴆楓做出一個決定，時機已經成熟，決定離開月球，回歸到地球上，但因為傳送陣在我們兩方勢力交手下，受到一定程度的破壞，所以能傳送的人數有限，不能將我們所有人一次傳送回去，所以……決定讓包括我在內的所有次世代先走，而由左鴆楓和我聯手修複傳送陣，在幾日之後再行返回。

    幽蘭，幻音等人先走了，而我還要多留一段時間，這天，傳送陣的工程修複到一半時，我和左鴆楓閑聊了起來。

    ——“，莊楓啊，你好不好奇，一氣三清之上，還有什境界呢？”

    我雙目一亮，是的，這正是我所關心的問題，經過一年進修，我感覺在一氣三清這個境界上，已經趨近圓滿，卻始終無法觸摸到更上層的境界，說起來，左鴆楓躋身一氣三清，好像沒有通過證道樹，這令我很是好奇。

    “你，到底是什時候躋身一氣三清的呢？既然你塑造出東皇太一這個存在，那你偽裝被其打傷而出現在炎黃宮時，就已經是這層境界了吧。”

    “是的，七年前你參加的第一次暗皇集會，我的實力是三清天至高天，大約和現在的曼珠沙華，楠楠在同一個層次吧~而吸收了證道樹之後的你應該也察覺了，突破不一定非要通過暗金果實，隻要具備同等催化力的媒介就可以，不過那無一例外都是超級Super的至寶，炎黃宮主禁足的那三年中，我可沒少跑啊……把華夏曆史上四位一氣三清高手坐化之地，都走了個便。”

    “你說的那四個人，應該是武當創派祖師，通微顯化真人張三豐，道家鼻祖李耳，以及和他齊名的莊周，還有……天竺神僧，少林派祖師達摩老祖，而他們坐化之地，應該是……”

    “白雲觀，齊雲山，武當山，以及……少室山，從前三者那，我沒有廢得什功力，就獲得了他們留下的至寶，但，唯獨少室山，為獲得達摩老祖圓寂時留下的那顆舍利，我可是吃盡了苦頭啊。”

    左鴆楓感歎著繼續說道。

    ——“到了近現代仍舊存於世的上古門派，就隻有嵩山少林寺了，都說天下武功出少林，我曾經滿不在意，直到第一次潛入少室山禁地調查達摩舍利，遇到了那幾個守護舍利的老人，他們都是閉關百年，不問世事，隻為鎮守那千年古的神僧。”

    “他們每一個都是貨真價實的三清天高手，在現在看來，或許稀鬆平常，但他們躋身這個境界，已經數十年之久，那是無涯桎梏尚且堅固的時代，也就是當我們這一代人，還在仗劍與河朔群雄爭鋒，角逐華夏國十大高手的時代，卻不知，他們每一個，都擁有秒殺我們千百遍的實力……”

    “起初他們為了攔截我，出動了三人，三人開啟少林一脈三才鬥陣，實力甚至在三神之上，我與他們打的有來有往，在他們三人即將落敗之時，又蹦出一個人，開啟四象陣，平衡徹底打破，我知道當時的自己全力也不過可以匹敵三人，隻能暫避其峰，幸好他們出家人慈悲為懷，沒有過度追擊，否則……”

    此時，左鴆楓的神色變得複雜了起來。

    “那之後……你並未放棄吧，又去了？”

    “是的，我是不達到目的，誓不罷休之人，哪怕是手段難看些，也顧不了那多了，第二次去，我是和曼珠沙華一起去的，以她的實力和我聯手，打敗四個根本不成問題，但……又蹦出第五個人，我們隻能再次戰略性撤退，同時我決定徹底搞清楚，暗地還藏著多少老和尚。”

    “所以你小夕姨娘易潛入調查，發現這樣的老和尚，還雪藏著一個，統共有六人……而且經過兩次鬧騰，少林寺那邊也加強了戒備，什達摩堂首座，羅漢堂首座，十八銅人這些牛鬼神蛇通通蹦出來了，要接近少室山禁地，也是難上加難，於是，你小曼姨娘出馬，以蠱弄暈了‘合寺僧眾’，然後少數幸免的精英和尚，我則讓越王八劍用劍陣，將他們圍困在內，再讓阿音和夏月用增幅過的幻魔音道擾亂六個老和尚的心神，我和曼珠沙華兩人一波蛇皮操作，終於將六人打成重傷，但我和沙沙兩人也傷的不輕啊，算是兩敗俱傷吧……”

    “既然傷的不輕，又是如何取走舍利的呢？”

    這時，左鴆楓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那就是你小夕姨娘的功勞了，他易容成少林方丈，找到六位重傷的老和尚，以守護震舍利為由頭，向他們提出將舍利交由他掌管的請求，之前老和尚非要親自守護，但他們受重傷之下，隻能妥協，於是……你小夕姨娘就帶著舍利溜之大吉了，那六個老和尚，不知道氣死沒有！”

    左鴆楓的話說完，我滿臉鼓起了黑線。

    ——滅絕瞳皇左鴆楓，這事辦的也……太，太，太太損了吧！

    “不過，經過那一役，我也知道這世上還隱藏著許多不出世的大能，更加明白實力的重要，所以借助那顆達摩舍利，成功進入了一氣三清之境，以東皇太一的身份活躍著，期間更是沒有放鬆自己的修行，終於領悟到了更上一層的境界！”

    我雙目一亮，終於……說到重中之重了。

    “咕咚，什樣的境界？”

    我咽了一口唾沫問道。

    ——“摩訶無量！無窮大的力量！你可以將之理解為，永之神狀態！”

    “永之神！？”

    “是的，一氣三清，常態即是仙人模式，即為永的仙人模式，再開啟神之境界時，不可同日而語，但……如果是摩訶無量，常態下，即是神，如此下，就沒有什‘神模式’一說了，你就是神，你所使用的任何招數，都是‘神術’，力量也是無窮大！”

    我登時瞠目結舌……

    “那，要如何修成摩訶無量？？嚐試著把神模式，永久地開啟嗎？？”

    聞言，左鴆楓搖了搖頭。

    “我說……我自己也不知道，你信嗎？隻是某次修煉至死胡同，因為走火入魔而經脈盡斷陷入長久昏迷，我自己都認為要完犢子之時，睜開眼睛，就已經身處這層境界了。”

    左鴆楓，無比認真地看著自己的手掌說道。

    我知道，他說的都是真的。

    “不過，雖然我誤打誤撞進入這層境界，但經過事後反思，也把握到一絲脈絡，——正所謂的不瘋魔不成活，既然摩訶無量是無窮大的力量，是不是呼應了那瘋魔般的內心呢？但，應該還是有區別的，……走火入魔，非死即廢，原本我也逃不過這種定律，隻是在無意中觸碰了某種不可思議，才躋身這層境界。”

    “不瘋魔，不成活嗎？”

    我認真思考著左鴆楓的話語。

    “摩訶無量之上，還有嗎？”

    我如是問道，同時凝視著左鴆楓。

    ——“有……涅槃寂靜，無量之後的返璞歸真，萬古以來，從無人達成那層境界，就連始祖神都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