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兒……”

    “為娘，要聲抱歉了。”

    何白輕顫眼睫，在林清慕已經走遠之後，才漸漸睜開了雙眸。

    她忙於試解藥，又不習慣青白日，怎可能睡得著？

    何白笑容泛苦，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上麵已經結疤。

    可是這條疤，卻預示著何白，她曾經做了什。

    如今，要是林慶活，要是一起死。

    不得不，何白是有真本事的。

    這才多久，她就已經隱隱找到了些門道。

    她執筆，手卻已經開始抖。

    她縱然不如林慶中毒深，卻本就身子弱，如今每都在強撐著。

    何白看不到自己的未來，隻能是抓緊眼前的每一刻。

    顫抖著的字跡歪歪扭扭，最後終於是連成了行，成了一張藥單。

    她打算試藥了。

    然而初次嚐試，很可能非但不是解藥，反而會因為某些劑量的不注意或者其他失誤而導致情況惡化。

    “哎……”

    “所以，我才不想讓你知道的啊……”何白站起身，緩了緩。

    待到感覺好些了後，才打開屋門，準備去喚人抓藥。

    林清慕去局灶君端了一碗熱粥，估摸著母親白日睡不沉應當不一會就醒了，於是再次返回。

    然而這次，屋內卻是空空蕩蕩。

    “娘？”林清慕手中還捧著碗，上麵冒著熱氣。

    林清慕快速走入房間，四處看了看後，確認何白確實不在屋內。

    不在這兒，能去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