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七聲音悶悶的。

    他不喜歡殺人，甚至於是討厭。

    還在極北的時候，雪狐族與所有的海族都相處融洽，他們彼此，是相互幫助的，而不是互相殘殺的。

    這些獸人，本質上也是中部的普通人。

    那，他們自己，有幾個是真的喜歡鮮血的？

    不能沒有，至少沒有那多。

    可戰爭，總是殘酷的。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為了自己活下去，為了還在等待自己的人，他們也會把敵方看作是仇人一樣，唯恐不能趕盡殺絕。

    “祁，我們一路上已經解決了不少隊伍了，要不……”

    祁笙直接打斷道：“對敵人仁慈鄧通對自己殘忍。”

    “今你放過他們，他們明，會放過你嗎？”

    七一聽，就頹了下來。

    他當然知道，答案是，不會。

    “算了算了，就當我沒過剛剛那話。”七知道，戰爭真的已經臨近了，就在他的眼前。

    而他，不能夠軟弱退縮。

    包括這樣的感慨，都最好不要有。

    一有，就容易心軟。

    可戰爭，不需要心軟。

    它比的是，誰的心更冷。

    “你要知道，你以後可能會殺更多的人。”祁笙的話，再一次肯定了七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了……”七撇了撇嘴，道：“真應該讓你也去殺幾個人。”

    “幾前，我出過手。”

    七沒話了。

    那日，七想到這久了一直都是他一個人在這兒當殺人器具，一時間心理不太平衡，於是對祁笙道：“祁，我已經出手這多次了……該輪到你了吧？”

    “你是在承認你的無能嗎？”

    “祁，我是覺得，你應該露一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