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語很平穩,平穩的沒有一絲波瀾。
“你知道嗎?距離我們的上一個國王,時間已經過去了八十年,那個時候的國王叫什來著?盧修斯?還是卡爾?我忘記了,你需要知道那個時代的人民過的並不好,人命如草芥,生靈塗炭,民不聊生。”
他喝了一口酒:“於是終於有一百姓們無法忍受了,他們開始反抗,開始起義,而我是那其中最幸運的一家,我跟著嘉爾·卡,曾經最有勢力,擁有民心的家族,那是一場血戰,我了解我的君王,他是一個正義,廉潔,心懷人民的君王,我用了我所有的力量和智慧,幫助他,從他二十歲出頭到三十歲戴上那個雄鹿的王冠。”
他的眼神當中閃爍著某種光澤,我仿佛從那倒映的瞳孔當中看到了一個輝煌的明君誕生。
“他成為了王,統一了意沙尼亞,擁有了無上的榮耀,他用自己的方式去修整曾經的錯誤,他任用賢才,他用自己知道的所有方式治理這個國家,一個他覺得黑暗無比的世界。”
博爾·鄧的語氣開始變了,那是一種悲涼。
“但是,曹船長。”他回頭了看著我:“你理解那種感覺嗎?年輕的時候,你覺得自己意氣風發,擁有著這個世界,你驕傲,你得意,尤其是當你得到了無上的權利和榮耀你準備一展拳腳的時候。”
博爾·鄧看著遠處,從這能夠俯視半個意沙尼亞的一切。
“你以為命運是你看到的風,直到有一你發現它是你腳下的土地,你永遠無法逃不出去。”
博爾·鄧:“他盡力了,我知道,不過那些曾經跟著他上陣殺敵的夥伴,所謂的四大家族卻成為了他真正的心頭刺,奴隸,壓迫,剝削,你懂我的意思嗎?擁有了權利的他還有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沿用了曾經一樣,我們沒有辦法改變,因為都是這樣做的,否則這個國家根本無法繼續維持下去,他盡力了,可是所做的一切並沒有什不同,隻有一點點的改變,但是他覺得不夠,他第一次發現了這個世界上比打仗更難的事情。”
博爾·鄧歎息了一聲:“不怕告訴你,他是被他的舅舅毒死的,不過我知道他心力憔悴的身體狀況也撐不了多久了,他曾經站在這個國家最高的地方問我,他最新信任的人,如何讓這個世界的黑暗少一點,多一點點的公平。”
博爾·鄧站了起來從自己的胸口摘下了勳章,那是大學士的勳章:“我沒有回答他,因為我回答不了,我知道很多東西,但是在這件事情上,我覺得自己虛弱而挫敗,我無法幫助自己的君王。”
“他死了,被自己的舅舅害死了,登基的嘉爾二世是一個昏君,他的舅舅一個對權利充滿了渴望,一個滿腦子都是女人,美酒,永生和奉承的國王,你知道嗎?諷刺的是他們給予這個國家帶來的一切大同異。”
“。”我看著博爾·鄧忍不住的嘲笑:“所以這就是你成為一個奸臣的理由?一個任由他肆意妄為的理由?為了保全你自己!?”
“曹船長,時間自有判斷。”
“那些事情你做好了嗎?”
“都做好了,鄧大人,你真的決定這樣嗎?”
博爾·鄧點頭,理了理自己的衣衫,對著鏡子整理起了自己的妝容,看起來十分的嚴肅,隨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曹船長,我不知道我要做的事情是不是對的,不過我希望你明白,我的初衷從未改變。”
他抬起了頭:“黑了。”
黑了,火把開始被點燃。
博爾·鄧吩咐著下人叫上了我:“走吧,去了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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