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許前的記憶充斥心頭,那和諧的美好,因那紛飛的戰火,已經遠遠離去。望著那紫芯蕊,葉塵久久不能釋懷,當年此物可以讓自己滿心欣喜,而今帶來的隻是一幕往日畫卷。
沉默片刻之後,葉塵緩緩將其采摘,隨後回到峽穀,為白撫在了傷口之上。葉塵並沒有急著回去,在這,有那隻白雲鶴不時為其帶來山間野果,倒也不至於沒有食物。
“聽董折之前的話語,語嫣顯然並沒有來過,他誤以為是白傳遞消息……這樣也好。”
“之前我猜測的沒錯,在那住所外,果然有眼線存在,不過現在應該已經不在。”葉塵望著際,抓緊了拳頭。
“媚盈……”
時間匆匆,轉眼又是月餘。葉塵傷勢漸好,這夜晚,葉塵駕馭白雲鶴,來到那片熟悉的青竹林,麵林木搖曳,平添幾分蕭瑟。夜幕中,葉塵獨自一人,心神平淡,這些,他平時言語不多,逐漸的他喜歡了這種沉寂,習慣了沉默。
他身上傷勢還在,距離完全痊愈還需要長時間的修養。這期間,他並沒有回去,而是一直在山下調養,白在此間,傷勢漸好,已經沒有了大礙。
青木竹林蔓延大半山峰,越往其上,風景越是迷人,麵擁有各種雕像,豔麗花木、別亭樓閣貫穿其內。
竹林深處,葉塵坐在其中一座亭子邊緣,聆聽那幽幽風鈴清脆之音。
如今,葉塵沒有太多思慮,除去父母之外,他最希望的便是早日步入修士,從而讓自己早日強大。不過修行如今對他來,無疑如一種奢望。
在那沉寂,葉塵胸口不由劇烈起伏,心神澎湃起來。董折幾番壓迫,之前他還可以忍耐,可對方幾番諷刺羞辱,最後更是欲要置之自己於死地,對此,他依然忍無可忍。
他已經壓抑了太久,如今在那沉默,他心中若有火焰在洶洶燃燒,隱隱的那無形火焰濃烈起來,讓其逐漸有股壓抑不住的趨勢。
心頭的沉悶焦亂,那種火燃一般的感覺,讓其心神幾乎崩潰,讓他幾欲抓狂。他離家而今已經足足一年,這一年,他沒有幾多心安之日,來到這給過幾許溫暖之際,大多都在痛苦中折磨。
身體之痛楚,依然讓他幾欲麻木,可那心神之痛,卻越加濃鬱,他無可發泄,也不願去訴,日益趨增之下,如今已經演化若暴風雨來臨前夕的不可阻擋。
於那表象的沉默中,蘊含著難以碾壓的爆發。
“修行……修行!不入內門便要十年方可修行,如今還不足一年,餘下年月,遙遙無期……”葉塵在亭子之外,迎歎息。
“不修行,便無可強大,難道我葉塵今生便沒有出頭之日,我不甘!我不甘!我不甘心……”
平時,他斷不會如此,如今的他,卻是顯得心浮氣躁起來。他緊握雙手,那指尖埋入掌心,他已經忘卻了痛楚。
他來到曾經董折讓自己跪下之地,站在罪惡之源,他的目中燃起了怒焰。
“憑著強大,便可扇我耳光……”葉塵喃喃中,撫摸了一下自己臉龐,關於此事,他此後沒有向曾岩、聶雲他們明,可從他們的目中,他也知道對方多半可以猜測而出,隻是誰都沒有名言。
“憑著強大,便可將我踏在腳下……”
葉塵於那瞬息,迎而笑,猶如嘲弄那蒼的不公,譏諷這世間的炎涼。
“憑著強大,便可為所欲為,讓我屈膝於此……”
他的身子在這一刻顫抖起來,在那夜幕下,在他的笑容,透出一股濃烈的瘋狂。而在那瘋狂間,他不由的禁然淚下。
夜風繚燃中,葉塵衣發飛舞,神色透出一股無畏的瘋癲,這種表情,在曾經他的身上,從未有過。那瘋癲蘊含的是一股不甘,是一抹思念,是一縷無奈,也蘊含著一顆欲成為強者的執著……
葉塵心中的苦澀酸楚已經囤積數日,在那日益沉澱下,於此忍無可忍之際,在這荒無人際的青竹林終於爆發開來。
“我不甘!”
葉塵雙手緊握,目中怒焰忿然,言語冰寒中對著際嘶吼。
“我不甘!我不甘!我……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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