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囂張,許大寶沒來由的替白審言感到有點尷尬和打臉。
然而白審言卻回過頭來對許大寶:“我習慣用劍,不過沒拜過師,也沒有正經習過劍法,隻是自己粗略總結出一些心得,你且看看當練手。”
他這是把拆魔君的家給許大寶拿來當現場教學了。
果然接下來白審言又連連出了好幾劍,都是簡單的削、劈、砍、挑、刺等樸素招式。
幾招下來,魔君的石頭院徹底被砍成了廢墟。
魔君先上來還掛著一臉笑無所謂的樣子,可到後來,他臉上的笑也終於繃不住了。
白審言最後一劍下去,隻聽“轟”然一聲響,魔君的石頭院碎成一陣煙塵。
不一會兒,塵埃落定,許大寶親眼看到魔君又變成了黑草人,灰頭土臉的跌坐在一個挖廢了的泥坑中。
魔君一抹滿臉的灰,黑草人變成了花草人。
他終於氣急敗壞的跳起了腳:“白審言你別以為我叫你一聲神君,就真當自己有個人樣了!骨子你自己知道你是個什東西!”
魔君表麵上是跟白審言吵架,然而眼神一直偷偷往許大寶那飄。
話有話的模樣,傻子都能看出來。
白審言卻理都不理他,好整以暇的收起了劍,繼續自己的教學大業:“我手中沒什好劍,隻有這把從前我初學時所用的練手之劍,現贈給你,你拿去使著玩。往後你有機會,可自行尋一件趁手兵器,也不一定要是劍,揀你喜愛的來就成。”
許大寶聽了,趕緊伸手接過來。
她拿到了劍,低頭仔細端詳,其實是為了裝作忽略魔君的樣子。
實在是魔君那樣子做的太明顯。
他擺明了是要給許大寶告白審言的黑狀。
許大寶心有個聲音在問,這黑狀有嗎?沒有嗎?
若有,那為什不聽魔君?
若沒有,那又為什不聽魔君?
她隱約有個答案,這答案讓她心驚。
她不敢去想,所以努力裝作自己不想知道的模樣。
許大寶這個縮頭烏龜當的也是欲蓋彌彰。
她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了,便握緊了手劍,心中回想著白審言剛才展示的劍招,對著魔君家的泥坑一招一式認真比劃。
“白大人,這一招我有點記不清了,是不是這樣平著送劍出去?”
她認真而陳懇的向白審言詢問,眼神坦然而渴求,像極了勤奮好學的模樣。
連許大寶自己都被自己騙到了。
然而白審言卻對她搖頭。
“先不忙練劍。”白審言這樣。
他一揮手,一直在旁邊裝不存在的黑芽得令,隻好背著肩上的大筐走上前來。
黑芽滿肚子不高興,便全都衝著魔君撒氣:“趕緊的吧,你家的人,快點領走。”
&nb
sp; 他不點大的個子,不知從哪爆發出一股怪力,居然硬是把肩頭那隻藤筐甩飛起來,向著魔君的方向砸了過去。
然而藤筐有一根沒編好的藤蔓不知何時鬆散落了下來,剛好掛住了黑芽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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