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怎沒有,就看你敢不敢做!”黑芽猛地跳起來,一臉堅定的表情。
它肚子上的魔胎又長大了一圈,隨著它的動作搖擺震蕩的厲害。
黑芽趕緊用兩隻手捧著肚子護住了:“你想好了,到底是要留住她,還是要跟她走?隻要打定了主意,有什事做不成的?”
黑芽是真的有主意,無論嫩芽選擇走還是留,它都有辦法。
可是它的辦法,並不是什好法子。
屬於“萬一讓白審言知道了,一定會把黑芽青芽統統變成沒有芽”的那種壞主意。
嫩芽光是聽黑芽了個開頭,就拚命直搖頭:“那不行的,那肯定不行的,我寧可不跟許大寶走了,也不能這樣做的。”
見了這情形,黑芽也便不再多了。
嫩芽大概是被黑芽的主意嚇到,竟然也止了眼淚不再哭。
它茫然的將四周看了看,這間大殿中還是老樣子,滿屋子的書架和書。
“神君將我生出來,原本是為了保護許大寶的,現在許大寶也走了,我該去哪?”
黑芽指了指站在書架最前麵的那截枯木樁:“你回去吧,有了你,神君的身體也能恢複的快些。”
這是黑芽的任務,它被白審言留下來,本來就是要看著嫩芽回到枯木樁去的。
白審言受了重傷之後,身體木化,進入修養和恢複的過程。
他當時是強行剝奪了自己體內僅剩不多的生機,來生出了最後的一支青芽。
白審言希望許大寶能把嫩芽帶走,畢竟嫩芽體內蘊藏的他大半法力,起碼能在許大寶遇險時護住一二。
可許大寶拒絕了。
既然如此,嫩芽便沒有了存在的必要。
嫩芽抖了抖身子,化成了一捧綠色的泉水,灑在了枯木樁的樹根上。
這截一人高的枯木樁得了這一層綠意的滋潤,幹枯龜裂的樹皮瞬間就添上了一層生機。
黑芽站在一旁看著,突然間,它兩隻手抱住自己肚子上的魔胎用力一拉。
魔胎牢牢粘在黑芽的肚皮上,黑芽肚皮上的草被拉起了一大片。
它一臉肅穆,毫不猶豫的以手為刀,一下子就把魔胎割了下來。
黑芽的肚皮禿了一片,不過它本就是一身黑,反正也看不出來。
魔胎落在黑芽手中,變成了一團流動的黑氣,這才是不成形的魔胎最真實的模樣。
畢竟黑芽也“親自懷孕”著這顆魔胎有一陣了,它又看了好幾眼,眼中流露出十分不舍的感情。
“再見吧。”
它低聲跟魔胎告了個別,然後心翼翼的剝開枯木樁的樹皮,挖出一處缺口來,把魔胎給塞了進去。
枯木樁
上浮起了一層綠光,抗拒著黑芽的動作,樹皮緊緊的糾結起來,硬是要把魔胎排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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