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幽發難,言而無信,竟然盟背誓,先前兩人可是立下誓言,違者要遭九雷霆加身,身心俱滅的!他竟敢違背。
“你當真以為我怕什劫?笑話!”蚩幽冷笑,持著神劍踏步,拓拔神族心下一凜,心隨步動。
他們心中震動,蚩幽餘威在他們心中未盡,這是一個妖一般的男子,一舉一動,皆可殺人,在拓拔神族人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烙印。
蚩幽忌憚景逸,而他們懼怕蚩幽。
“好一個蚩幽,膽大能包,竟然敢藐視蒼。”拓拔凡排眾而出,大笑道。
這世間,敢於逆而行者,多數為頭角崢嶸,資縱橫的奇才,這大道規則束縛下人現在身,想要修出三世身,斬去三世屍,才能證道圓滿。
這是所有人的公知,在人界有大成就者,無疑都要曆經這一步,貫通古今,修為功參造化,才可能有希望打進神域,問鼎封神。
這是地傳下的道,是地間規則承認的道,但終究有人不信,不禮地,一意孤行,開創己道,最終亦有大成就者,但最終下場卻並未記載。
不順修道,被人認為是一條不歸路,可能會輝煌一時,但必將落幕。
逆而行,不是即可,要走上一條逆的路,不僅荊棘遍布,艱難重重,更不可能會有未來。
很顯然,蚩幽是一個極為自負的人,他走的是逆路,不可能會有未來的路,但卻堅信己身無敵。可以打破一切。
沒有這樣的意誌,如何粉碎未來的一切阻擋。
景逸在笑,若是真有劫降下,如果他再引動九劫,不知對方能否吃的消。
“要劍還是要命。”景逸踏前一步。笑問道。
“你呢?”蚩幽鋒芒迎上,麵不改色。
“果然夠賤。”景逸揶揄道。
蚩幽麵色一沉,他聽的出景逸口中的異色,對方這是在罵自己。
“逞什口舌之利,今日死戰!我倒要看你,能擋的住我幾招。我山海神技未出,相信你也定有留手吧。”蚩幽眸光深邃的道。
拓拔神族的人,連帶拓拔凡麵色都很嚴峻,如臨大敵,不禁握緊了手中的戰兵。
景逸一臉的風輕雲淡,如嶽峙淵渟。神情恬淡,像是入定般,進入了一股道境,他緩緩的閉上了雙眸,微風吹動了長發。
“你們撤退,這有我一人足以。”景逸道,不停的吞下瓊漿池水。磅的生命元氣從他身上冒出,他這是計劃拚死一戰了。
他肉身有中蘊有神力,修行洪荒鬥戰體獨有的鬥戰之法,將他的肉身修煉到一個極高的境界,再,他穴竅中的神橋即將成型,需要以雷霆鑄就,以雷的死之力還絕地還生,以死轉生。
這算是竊取地之力,為其所用。讓地的意誌錘煉他的肉身,在外人看來,這種做法,跟瘋子無疑,幾乎就是在自己尋死。
景逸也是首次用承載地意誌的雷。淬煉肉身,他即將修出神橋,這最後一步,以雷劈身,是條捷徑,也是條險徑。
生死之間,景逸看淡看輕,一切以本心對待,雖然孤注一擲,心卻未亂。
前有大敵,上有地。
真是上無路,入地無門。
“不行,這位兄弟我們怎可忘恩負義,在這個時刻丟下你。”拓拔凡傳音道。
其實拓拔昌、拓拔翼等人早已心動,隻是抹不開麵子逃走,若是景逸拖住蚩幽一刻,他們倒是真有可能脫身。
可是拓拔凡這樣了,他們就更不能跑了,這樣顯得自己太不仗義了,不過在命跟臉麵前選擇,他們丟下景逸,是遲早的事。
“有多遠就走多遠,別到這拖累我。”景逸撇撇嘴道。
“不行。”拓拔凡搖頭搖的很堅決。
景逸一陣無奈,他要引動劫,這群人賴在這不走,很明顯會被劈成劫灰,沒有別的下場,他們都是順意者,比不得逆者。
畢竟出生在洪荒,對逆路向往的少年,長輩們隻會用嘲笑與懲罰老回應少年那一顆永無止境的心。
逆者太少了。
“我自有辦法,絕對不會莽撞,你再這樣下去,會害了所有人。”景逸又回應道。
拓拔凡攥緊了雙拳,一口鋼牙,咬的哢哢作響,他猛然回頭,化作一道流光,突然間衝而去,頭也回的走了。
“這果斷?”景逸目瞪口呆。
於此同時,拓拔神族剩餘的十幾名青年騎士也連忙逃走,化作流光消失。
蚩幽動手了,神劍劈出一道道熾烈的光束,衝散了白雲,殺至身前。
景逸詭異的一笑,他那種玄妙的狀態展露,地間一片陰霾,烏雲遍布穹,氣息突然壓抑起來。
九黎皇朝之人變色,沒有想到,方才許下的誓言,這快就應允了。
那光束沒入蒼穹中,被九的雷霆轟散了,根本就沒有近了景逸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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