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上海,有很多興起的娛樂場所。
歌舞廳,當然是第一。
紙迷金醉,燈紅酒綠。大街上,各式新出的洋裝,穿梭在街道的電車和老爺車,早已經成為了這上海市的新一景。
門外,是讓人震撼的繁華。門內,是最讓人著迷意亂情迷。
不過下午,這早已經是熱鬧非凡。
喬抒就窩在舞廳角落,看著舞台上讓人眼花繚亂的表演,不時的低頭淺嚐桌上的紅酒。
那張精致的臉,配著那身未被換去的清秀校服,惹得酒場內不少男士的流連。
“早知道酒這差,就不來這了。”眯著眸看著手中的高腳杯,喬抒自言自語的道出了嫌棄。
喬抒到這的時間不短,酒桌上的酒瓶早已經空了大半,或許是因為情緒不高的原因,喬抒就這窩在這個陌生的歌舞廳,麵對著滿場的陌生人,自顧自的就這把自己喝醉了。
耳畔回旋著王子默今的冷言冷語,莫名的,他又仰頭大大的喝了一杯。
隻是,為什總覺得有人在盯著自己。
喬抒下意識的在自己周圍收索了一圈,卻並沒有發現有什值得讓自己懷疑的人。
難不成隻是自己想多了?
她再把範圍放寬,細細的在舞廳又尋了一遍。
直到視線停在二樓的那個廂房的瞬間,她的所有表情,頓時怔住。那個坐在觀景台上目光死死盯著自己的人,不是自己那個一不二的喬家老頭又是誰,再看看自己周圍突然多出來的保鏢,不用問也知道是誰安插在這的護衛。
之所以遲遲放縱自己在自己喝的爛醉,想必喬老頭是被什事給絆住了,一時脫不開身。
可著並不意味著自己就已經逃過一劫了。
喬抒終於動了動身子,盡可能的降低存在感的挪動腳步。
早知道跑出來是這種情況,別是跑一節課,就算是讓我自己當著全校的麵跑一,她也心甘情願。
隻是…老,沒有這個如果啊!
一個不留神,的一身,她便無辜撞進了一個陌生懷抱,那是種突然被踩到尾巴的驚悚,她急急轉身,但也看清了來人。
王子默依舊是那身裝束,斂著眸,滿滿的不悅直上心頭,“淘氣夠了沒?”
喬抒臉頰緋紅,雙手緊緊拽著王子默的衣袖,一臉憨笑著點頭。
王子默淘氣,抬手寵溺的揉了揉喬抒的腦袋,隻把人揉得愣在當場,久久忘了反應,隻能機械的跟著他的腳步出了這片喧鬧,眼眸不離那個讓她難懂的俊臉。
以至於忽略了兩人在轉身的時候,王子默朝著那個讓自己一直閃躲的二樓微微點頭的動作。
出了舞廳,王子默一改前兩陰鷙的模樣,扶著他的自行車,笑得一臉和煦,“上來!”他示意了自行車的前杠處,要喬抒做。
喬抒愣了,但還是踉蹌著坐了上去,她身形不穩,意識確實格外的清晰,察覺到王子默那種突然的靠近,沒由來的心下一震,原本飄遠的思緒也接連被拉回,直著身子愣是不敢動一下。
“扶好了!”王子默輕聲交代,腳下用力,自行車隨之起步。
喬抒卻沒有準備好,尖叫出聲,身子慣性砸在王子默胸口,一股莫名的緊張由腳底直衝腦門,隨後手心立馬被汗水浸濕,臉也沒出息的紅到了耳根。
看著眼前像根木頭一樣彈坐起來的丫頭,王子默邪魅的揚起嘴角,繼續慢悠悠的發動自己的車子,朝著喬抒家的方向駛入。
“我不要回家!”最先不淡定的是喬抒。
剛剛在舞廳,自己是確確實實看到了喬老頭的,如今要是自己滿身酒意的回去,那就是做實了這個逃課的罪名,不知死活的往槍口上撞,就算不被罵死,那也得脫半層皮。
“我不要回去!”她有重複了一句,“隨便你把我放到什地方,但是就是不要送我回去。”
王子默輕歎,回問,“你確定?”
“確定!”喬抒的回答更確定。
他嗯了聲,腳上動作不停,直直帶著喬抒一路直走,知道拐進了另一條岔路口,喬抒的心才算緩緩放下。
隻要不是會喬家就好。
車子最終停在一棟不大的院子,不對,而是一棟陌生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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