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十,喬抒是在各種胡思亂想中度過的。
或許,是在無窮無盡毒罵王子默的時光中度過。
而那個才剛剛讓喬抒有點感興趣的國語,又換了一個老得成精的代課老師來教學,整的之乎者也,搖頭晃腦。隻把喬抒晃得哈欠連連,大晚上卻又整夜整夜睡不著。
至於那個唯一被自己知道的王子默結婚消息,喬抒並沒有傳出去,但沒過幾,還是在學校傳得沸沸揚揚,看著那聲突然詭異消失的師母,在看著各種同學投來各式各樣安慰同情的眼神。不知為何,喬抒真的有一種被拋棄的錯覺。
至於關於喬家夫婦神神秘秘的背後,也終於在某個喬抒還在熟睡的早上,揭開了麵紗。
喬抒是在一個熟睡的早晨被一陣喧鬧吵醒的。
磨蹭了好久才起床一探究竟,卻被喬家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驚呆了臉。
這滿堂的紅布大紅花是什東西?
這滿目琳琅的大紅囍字又是幾個意思?
還有這莫名其妙多出來的人。
想想母親前段時間的麵容憔悴的淚和日後突然的冷靜,想想喬老頭對自己逃課卻淡漠的關心,難道………
喬抒一震,似乎突然察覺到了什,轉身拔腿就往書房跑去。
那是喬老頭在家出了客廳外最喜歡呆的地方。
“喬老頭,你是不是真的背著我娶二房了?”一推開門,也顧不得細看,喬抒風風火火的便來了句。
以她的認知,能讓她聯想到的也就隻有這個了。
房間的人不少,有男有女,但大多數喬抒都不認識,她突然蹦出的這句話,直讓房眾驚掉了下巴。
頂著喜婆和房廝的怪異的眼神,喬振興的臉直接黑了。“你胡八道些什?”
“我胡八道,那你倒是給我解釋解釋,你外麵這些都是什意思。”著她氣憤的把順手扯來的一塊大紅布狠狠的丟在他麵前。
喬振興沉默了,朝著其餘人遞了個眼神,眾人也都很識趣的轉身出門。
不久,喬母也跟著進來了。
看著父女兩的僵持,沉沉歎了口氣,走過來,親密的把喬抒拉到手,“我跟你爸你給定了門婚事。”
證實了自己的猜想,喬抒隻是不悅的眯了眯眼,淡淡開口,“爸剛開始提的時候我就過的,我不嫁。”
喬母輕拍了拍她手,“抒兒,那是個好人家,你能嫁過去,是我們喬家的福分。”
喬抒不答,躲開了母親的溫柔攻勢,上前了一步,滿是怒氣的直勾勾的盯著喬振興。“爸,你的誠信呢?”不是明明好,要以自己的學業為重的嗎?
如今,這算不算是喬振興為了把自己嫁出去,違背了自己多年不曾打破的誠信?
喬振興歎笑,反問到。“那你的誠信呢?”
喬抒一噎,喬老頭這明顯是在跟自己秋後算賬啊!“反正我不嫁,要嫁你自己嫁去。”她臉一變,打算來一招無賴到底。
砰!
一聲重響,響徹雲霄。
喬振興抬著因為拍桌而依舊顫抖的手,直指打算撂挑子轉身離開的喬抒,“胡鬧,如今喜帖已發,賓客盈門,那王家的大紅花轎眼看著就要上門,別今是綁,就算是打,也得把你打癱了抬去。”
喬抒愣了,後知後覺的看著心意已決的喬振興,“為什?”她很不理解,為什自己會突然麵對這樣問題。
嫁人…
一個從來沒有考慮過的問題。
“喬老頭,就一定要這樣嗎?你是不是公司遇到什問題了,其實我也可以幫你的,不一定非要別人幫忙,其實我一直沒和你,那個江南酒堡我就是老板,沒必要一定要把我嫁出去的。”她半商量,半懇求。
喬母活活被逼出了淚,默默轉身出門了。
一個丈夫,一個女兒,那爭鋒相對的畫麵太紮心了。
喬振興樂了,顯得老淚縱橫。忍不住的拍拍喬抒的肩膀。“好!好!好!不愧是我喬振興的女兒,合該你就有這個出人頭地的本事。去吧!讓她們給你好好打扮打扮。一會兒花轎該來了。”
喬抒幾乎是跳起來的。“那王家的到底是什妖魔鬼怪,非得讓你門不擇手段把我嫁過去不可?”
“喬振興,喬老頭,你該不會忘了我媽當初也是被娘家人逼著上花轎的吧!要不是你有骨氣把人給劫了回來,現在你們還各一方呢,我媽的淚她的苦你都是看在眼的,你怎忍心讓我也跟著受一遍?”
喬振興原本嚴厲的臉有些龜裂。“丫頭啊!你和你媽啊,不一樣,你媽是在上花轎之前,早已經與我許定終身,所托非人,才會覺得人生極苦。可你不同,你涉世未深,正是情竇初開之際。王家那位少爺,人品兼優,你們往後,日子定會過得自在。”
無意識中,喬抒莫名的憶起王子默的模樣。
他的怒,他的笑,他的吻和那句莫名紮心窩的‘等不及’。
她最大限度的收起了淚,苦笑道。“難道就沒有回旋的餘地了嗎?你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讓我上花轎,我還連那個人長什樣子都不知道呢!萬一他,他要是長得很醜怎辦?還有還有,他趁著你們不在,欺負我怎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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