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淺玉兒顧不得那多,越過鯉笙,瘋了一樣往第五瞳那邊跑去。
鯉笙溪疊一看,知道情況可能不太妙,急匆匆跟上。
妖川識得鯉笙等人,一等靠近便自動打開入口,白色煙霧飄渺,不一會隱沒了幾人身形。
一進去,一棟複式的樓宇軒昂著出現在他們麵前,黑漆大門大敞著,門口站著烏瞳和荊行二人。
二人得到消息,也是急忙回來這邊,好跟鯉笙匯合。
隻是他們半路上聽到鯉笙大鬧東雷音後,也是擔心個半死。
如果不是荊行攔著烏瞳,烏瞳這會功夫肯定奔著鯉笙去了,當然少不了一場鬧騰。
見到鯉笙奄奄一息,烏瞳眼眶頓紅。
“尊主……”
“第五瞳在麵吧!”
烏瞳還沒來得及下來情緒,淺玉兒一把推開門口二人,衝了進去。
荊行不滿的嘟囔,“這著急幹什,人又死不了……真是大驚小怪……”
“荊行,你少說點吧!”鯉笙不悅的說他一句,衝烏瞳點頭,安撫般道,“我隻是暫時有些乏力,休息下便可恢複,無須擔心,眼下我倒更擔心第五瞳的情況……”
“……”
烏瞳張張嘴,想說的話卡在嗓子眼,看到一行人一臉倦容,也不敢耽誤他們,乖乖讓開,讓鯉笙過去。
待人走過,荊行拿胳膊肘捯了烏瞳一把,哼哼笑道,“你這人……想說什就說,磨磨唧唧跟個女人似的,尊主能知道你在想什?”
“……”
“啊啊,敗了敗了!”
荊行無語至極,甩袖離開。
烏瞳把頭低的更低,像犯錯的孩子,無助的很。
刁白玉漫過他,原本沒想說的,見烏瞳實在可憐,也是於心不忍,隨勸他道,“尊主是我們妖族所有人的光,雖然矚目但這光明又豈是我等能隨意擁有的?你可不要犯傻。”
刁白玉走後許久,烏瞳才幽幽的答,“……是。”
這一點,他又怎會不知呢?可知道如何又能阻止這鼓動的心跳……
“第五瞳!”淺玉兒推開房門,一眼就看到前麵的男人。
房間內,第五瞳正坐在椅子上,雖然用手捂著胸口,但血還是流了一地,散發出濃鬱的血腥味。
入目鮮紅,淺玉兒踉蹌著,差點被自己絆倒,“怎……”
第五瞳聽到動靜,緩慢抬頭,隨後睜開眼。
見來者是淺玉兒,不免鬆了口氣。
果然是她先……
“!!”
第五瞳突然暗中作愣。
方才那一瞬間,為何會有種心安?
“你怎弄的?”
淺玉兒撲了過來,著急的失了分寸,拿手按著第五瞳的傷口,白玉般的小手霎時染上一片血紅。
“怎這不小心?不是讓你小心?就算不想聽我的話,鯉笙的話你總該聽吧!這大的人了,到底怎樣才會把自己弄成這樣……”
埋怨,著急,擔心,恐懼,各種感情交雜,隨著她哆嗦的身音一股腦的傳達給第五瞳。
第五瞳想笑,怎會有這傻的姑娘?
“第五瞳!”
剛要說沒事,見鯉笙從後麵進來,第五瞳急忙閉上眼睛,臉色更蒼白幾分。
淺玉兒急忙為他撐開治療結界。
溪疊將鯉笙放在第五瞳旁邊座位,兩人盯著第五瞳看,一言不發,不願打擾。
安靜的大廳隻剩下結界閃動治療的聲音,不免靜謐的過分。
半晌,淺玉兒睜開眼睛,看得出此番治療耗費她不少靈力,麵部有些蒼白。
鯉笙隨即問,“嚴重嗎?”
玉兒抬眼,擦掉額頭的汗,“傷口很深,險些刺中心髒,若不是他功力深厚,一般人的話這一劍怕早命喪黃泉了。”
“既然沒事,你怎這種反應?”溪疊看玉兒眉眼下垂,壓根就不像沒事的表情。
“玉兒?”鯉笙追問,“是我讓他去的,我現在需要知道他到底怎回事。”
玉兒很是猶豫的看著她,考量再三,隻好道,“除了劍傷,他還中了一拳。這一拳,拳力相當凶猛,一拳便打碎了他的五髒六腑,對方很顯然是想要了他的命。”
說到拳力,三人齊齊看向第五瞳。
雖然被血腥氣味遮住,那微弱的靈力幾乎察覺不出,可鯉笙多熟悉驚闕山的本門法決。
一看便知第五瞳是被驚闕山的人給傷的。
能傷害第五瞳的人,鯉笙還真的想象不出來普天之下有幾個人。
正麵不行,想必對方用了什詭計。
鯉笙的臉色變得鐵青,誰都明白,如果這事真的是驚闕山所為,那所謂的太平怕真的到了盡頭。
誰都不想這事是真的。
“笙兒,你身體還未恢複,第五瞳肯定不會有事,你暫且先休息下吧!”溪疊不忍看她這操勞,打算抱她起來回房間好好休息一番。
鯉笙卻搖搖頭,示意不用“他什時候能恢複意識?”
如果不將第五瞳的事情弄明白,鯉笙自然不會罷休。
淺玉兒摸了摸第五瞳的脈搏,“他已經醒了。”
“醒了?”
能夠感覺到眾人火熱的視線,第五瞳就算繼續想裝睡也裝不下去了。
“咳咳”幾聲,便睜開眼睛。
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淺玉兒的臉。
明明不是她受傷,但她卻麵色晦暗,見他醒來,眼神中劃過一抹明亮的光芒,轉瞬又消失不見。
第五瞳避開她關心的視線,看向對麵鯉笙。
說真的,雖然第五瞳不知道自己現在什麵色,但他敢肯定鯉笙的臉色絕對不比他好多少。
再看溪疊,貌似是因為鯉笙的關係,他看向第五瞳的眼神,別說擔心了,分明多了幾分不滿。
這個男人摒棄了北流冰國主的身份後,哪還是那個溫柔的男人?現在分明隻對自己在乎的人溫柔,哦不對,是隻對鯉笙一個人展露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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