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覺安排姑父和王辰睡在一個屋兒。

    常青：“……”

    主要姑姑就是想和常青話，有好多的話不完，這是孩子拖家帶口回來了，以後這樣的機會會更少，姑姑就想抓緊。

    姑父是睡哪都沒所謂，他就是看著王辰，覺得……

    “王辰能和你姑父一起睡嗎？”

    王辰；“姑，我是個最不挑的人，你問常青。”

    常青僵硬地點點頭。

    挑不挑的，就一夜，對付對付吧。

    晚上常青帶著王炸和姑姑一起睡的，明兒就是年三十了，家今年比哪一年都熱鬧，下麵的輩，一波一波找上門，其實哪是來看她的，都是想過來和常青攀攀親，家沒壞人，但難免有僥幸心理，要留下一起住什的，叫姑姑也給攆走了，一起住什？你們認識多久就一起住，她幾個表姐都是認識的，有賴著不走嗎？

    要往身上貼的，全部都是和常青不熟的。

    “我姑這也算是做老太君了，這一大家子，四世同堂多好。”

    姑姑笑：“我們不像是你們養孩子那講究，生下來就放養，隨便，也都沒念幾個書，也都不是那個材料。”

    常青寬慰寬慰姑姑，姑姑可不需要人安慰，她知足的很，多大的頭就戴多大的帽子，沒什好失落的。

    鋪好被子，姑姑看著王炸。

    “這孩子睡過炕嗎？”

    可沒聽見王炸叫這個抗稀奇呢，一般的孩如果是第一次看見，應該感興趣的，姑姑就超喜歡王炸的，覺得這孩子被養的太好了，和誰都能玩，對著誰都笑眯眯的，沒有那種特性的感覺，這是生在向京的孩子，按道理肯定父母也寵的厲害，你就沒見她多嬌氣。

    常青：“她時候她爸總是帶著她到處玩，哪都去，習慣了，也經常睡炕。”

    姑姑摸摸王炸的臉，把孩子摟緊自己的懷。

    “你怎就那好呢？姑奶奶真舍不得你走。”

    王炸看著她媽：“那我就不走了。”

    “能行啊？”姑姑故意逗王炸。

    王炸點頭，她覺得這挺好的。

    常青就笑。

    等孩子睡著了，姑侄倆就聊，常青的幾個表姐當奶奶的當奶奶，當姥姥的當姥姥，反正大家都是挺關心常青的，就是吧家也是一攤子的事情，沒辦法往一起湊。

    “你們時候還住過一個炕呢。”

    家的孩子反正那個時候不分心眼，也吃不到什好的，也不爭不搶，去哪也都能帶著常青去玩。

    常青挨著她姑。

    “我記得表姐比我還呢，都當奶奶了？”

    姑姑點頭：“你那結婚晚，你生王炸她孫子都挺大了。”

    人家十三四就結婚，常青那是多大結婚的，結婚太晚了，姑姑雖然認為女孩子不該早婚，但也不應該那晚婚。

    “二十多歲就結婚，現在不也挺好的，我們家出了你，你爺爺也能含笑九泉了。”

    想當年她也是村支書的女兒，自己爸爸也是念過學的，那個時候學文憑也不得了，多少文盲呢，可惜這家是越過越不好，窮的呀，就再也沒有出過出息的人，一直到常青走了出去。

    常青不好解釋那些年她都是怎過的，出來叫姑姑也難心，提都沒提，就當做是想晚婚的樣子。

    “我爺的樣子我都快給忘記了。”

    姑姑下炕去找照片，家還有一些老的照片，常青她爺爺老頭兒挺有主意的，要不是有主意，也不敢做出來這樣的事做要挾，也就沒有這個孫女了，作為女兒呢，姑姑覺得這種事情真的是傷害理，但她沒資格去怪罪。

    她也是個罪人。

    人都已經死掉了，罪隻能給她來背了。

    給她多大的磨難都不要緊，她咬著牙關就撐住了，這是她該受的，家多窮多苦她都不叫委屈，因為自己家確實沒做什好事情，也不應該有好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