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衣料,她柔軟的身體,貼著他剛毅的胸膛,能感受到他起伏得很厲害的呼吸。
下意識掙紮,兩手卻被一雙大掌齊齊掌控在背後。
下一刻……他的吻,像一團熊熊烈火,鋪蓋地的朝她壓下來。
她的紅唇,被動的落入他激--狂的熱吻。
他吻得霸道,吻得狂野,不顧一切的和她的唇舌糾纏。
仿佛在宣泄著心頭最深沉的思念,又仿佛在懲罰著誰的殘忍。
她本能的抗拒著這樣的懲罰,這樣的親昵!
這男人真是瘋了!
他憑什突然這樣吻自己?又憑什這懲罰自己?!
無法掙紮,她隻好張嘴用咬的。
不知道自己用了幾分力量,隻知道……口腔很快便暈出了血腥的甜澀味……是他的味道……
他卻出乎意料的頑固,非但沒有放開她,反倒更深的,更執拗的和她相纏……
她的手,繞在背後,緊緊扣著他的,手指幾乎掐進了他的皮膚。
牙齒卻莫名的鬆了力道……
滿嘴的血腥味,讓她不忍再繼續……
好一會……他才粗喘著氣息,終於鬆開了粉頰微紅的她。
手卻依舊抓著她,半點不鬆懈,眸底的怒氣,卻明顯已經淡去,浮上來的是掩不住的激動和不可置信。
真是她!
是她的味道,是她的氣息!不是做夢,因為這一切,都那那真實~
他抬手抹掉唇角的血,竟然一點沒有生氣的意思,反而低低的笑,又將腦子還一片空白的芳舞扯進懷。
大掌扣住她的後腦勺,她的臉深深埋進他的胸膛,能聽到他失了正常心率的心跳。
莫名的,她的心跳,也漏掉很多拍……
伴著,那抹不明所以的痛……&qu;芳舞……芳舞……&qu;聲線顫栗,連唇都在顫抖,沙啞著連喚她連聲,&qu;你,還是回來了……&qu;
等了很久,盼了很久……真的快絕望了……
簡單的一句話,他卻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完整。
曾經預想過無數次他們重逢的畫麵,可是……現在終於重逢了,他卻感動得不知道該從何起……
他有很多話要問她。
為什突然在這出現,這幾年她都在哪,過得好不好……
他也有好多苦惱要和她傾訴。
帶孩子真是件很費勁的事,還有,家夥嫌棄他難得的廚藝,還有……昨晚夢到她,夢到心泛痛……
若不是現在真真實實觸到她的溫度,聞到屬於她的氣息,他簡直不敢相信,真是她……真是她回來了……
芳舞沒有抬頭,卻依舊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內心的澎湃,她的心,卻和他不同。
她很平靜,平靜得不可思議。
除卻剛剛那個強吻,帶給她的心緒波動外。
她掙開他的懷抱,&qu;先生,請你先放開我!這樣胡亂吻別人是極不禮貌的行為!&qu;
她這才抬頭,語氣甚至有些冷,帶著指責的意思。
以前的自己,她不清楚,但是這兩年,她從來沒有和任何一個男人靠得如此近過。
就連任鴻熙,自己和他也頂多隻是不經意的牽手,不,也許牽手都不算,隻是握手罷了!
離謙沉下黑眸緊緊凝著她。
&qu;你什?&qu;一字一句,幾乎是咬牙切齒,那雙眼定定的看著她仿佛要將她給灼穿。
分開兩年,好不容易重逢,她竟然用這平靜,這生疏的態度,和自己這殘忍的話!
&qu;對不起,我不認識你。不,或者該,我不記得你。&qu;芳舞覺得對眼前的這個男人,下意識有排斥的感覺。
大概不隻是因為剛剛那個吻……
而是因為,心頭那絲細細的,理不到頭緒的痛……
離謙依舊不動,隻是直直的鎖住她。
芳舞歎口氣,原本對剛剛的強吻還有怨氣,但一抬頭見到他唇角的傷,那絲怨氣便主動隱匿而去。
她低頭整了下禮服,轉身,準備走。
他……認識自己!他明確的叫出自己以前的名字——杜芳舞。
也許……之間,以前關係匪淺,或許,曾是戀人?
因為……他眼底的那份深情;還有剛剛那種喜悅,仿佛最重要的東西,突然失而複得;
這些情緒,一點掩飾都不曾,就那樣直接的表達出來。
可是……此刻在芳舞這,卻全然找不到共鳴……
因為,他們之間,完全隻有陌生……
&qu;杜芳舞!&qu;才走出一步,他突然從後緊緊環住她,&qu;什叫不認識我?什叫不記得我?!&qu;
幾乎是質問,他的氣息,烙在她頸窩,讓她不由得顫栗。
那痛楚和絕望的語氣,讓她突然一陣不忍。
&qu;對不起。&qu;她的身子僵在那,手卻一點點掰開他環著自己的手指。
他的手指,變得冰冷而僵硬。
她回過頭來,一臉抱歉的看著他,&qu;抱歉,我真忘了你。兩年前,我就沒有了記憶。&qu;
他頓了一下。
&qu;這遊戲不好玩!&qu;他似乎全然不信她的話,探手過去拉她,&qu;我帶你回家!&qu;斷然的語氣,努力掩蓋住他的慌亂。
她退後一步,&qu;先生,別這樣……&qu;
&qu;別叫我先生!&qu;他幾乎是暴喝一聲,太陽穴隱隱在跳動。
芳舞被暴怒的他嚇一跳,一下子忘記要什,隻任他拉著自己往外走。
&qu;失憶是不是?就算撬開你的腦子,我也非得把那些記憶給你裝回去!&qu;
怎能忘記就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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