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靜的咖啡廳,芳舞安靜的坐在靠窗的位置。
燭火搖曳,映照著她白皙的臉蛋。
她來得太早,任鴻熙還沒有到,她拿著桌上的竹簽有一搭沒一搭的輕撥著燭火心。
此刻,心,其實很亂……
數據的事,還有……她和任鴻熙的事……
她對不起他,而且,現在她更沒有資格和他再在一起……
她心已經有了一個人存在,這對他來太不公平。
……
任鴻熙過來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了她。
散落的發絲,微微遮住了她臉的一半。璀璨的燈光,將她的肌膚,映襯得幾乎透明。
任鴻熙坐在車內,透過咖啡廳的玻璃,看得幾乎失神。
他喜歡這個女人,是從什時候開始的?
兩年前,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
那個落魄的,無助的,被整個世界都拋棄的,楚楚可憐的女人,在那一刻,就映進了他的生命。
他從來就不是個善於表達的人,甚至,他不是個懂得愛的人。
所以……
這兩年,他們之間的關係依然溫潤如水……即使他們是未婚夫妻……
他曾經在月下偷偷吻過她,可是,她卻模糊不清的呢喃著另外一個名字。
那一刻……他整個人僵住了……
有種當頭棒喝的錯愕感,心更像被大鐵錘狠狠捶過一記,讓他久久都沒晃過神來。
這個女人……即使沒有了記憶,即使在睡夢,也還惦念著另外一個男人……
&qu;先生,麻煩您把車靠邊停一下,這邊有客人要進來。&qu;車窗被敲響,他才從自己的思緒抽回神來。
這才發現自己的車後,已經堵了一排車。
道歉後,連忙將車滑到停車場,忽而覺得自己有些狼狽。
竟然看她看得出神,後麵的車一直在按喇叭,他都毫無所察……
&qu;鴻熙,這。&qu;推門進來的時候,她已經站起身,在朝自己招手。
他走過去,在她對麵坐下。
芳舞略微有些憂心的看著他,&qu;剛剛怎了?看你好像在發呆,沒出什事吧?&qu;
任鴻熙鎖了鎖眉。
她也看到自己剛剛的狼狽了?
&qu;沒事,車出了點問題,看來是需要維修了。&qu;隨便扯了個慌,他招手喚來服務生,&qu;等很久了嗎?&qu;
&qu;沒有,我也隻是剛到而已。&qu;
&qu;想喝什?&qu;他低著頭,看著單問她。
&qu;一杯冰水就好。&qu;她現在心有點亂,需要喝點冰鎮的東西來穩定一下心緒。
&qu;兩杯冰水。&qu;他點了單,利落的將餐點闔上,抬頭,目光無意觸到她的脖子,那雙深邃的眼,一下子就暗了,有什東西在不斷湧動。
似怒,似惱,但,最終都被壓下,歸於平靜。
&qu;對不起……&qu;芳舞不知道該什,她細長的手指,觸了觸脖子上離謙留下的印痕。
她不想隱瞞了,這樣也許更好。
對不起?
任鴻熙訕笑了下。
她想用這三個字為這兩年來的感情畫上一個句號?
&qu;想和我談什?&qu;仿佛沒聽到她的歉意,他開門見山。
掏出煙盒來,點了支煙。
芳舞看著那忽明忽滅的煙頭,隻覺得喉間被什堵塞住,讓她有些透不過氣。
他是個很注意細節的男人,以前……他從來沒有習慣在女人麵前抽煙,更加不會讓她抽二手煙……
&qu;我們……解除婚約吧……&qu;深吸口氣,雖然有些艱難,但她還是將這句話出口。
突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他捏著煙的手指,輕微的顫了下。
沒有及時回答她,隻是微微偏頭看著窗外,眼神深沉。
窗外,夜色淒迷,霓虹明明璀璨,透過玻璃打在他臉上,卻顯得蒼白異常。
芳舞抱著冰水,低著頭坐在他對麵。
空氣,壓抑得仿佛讓人窒息,她不由得舔了舔唇,想繼續些什用來緩和氣氛。
他卻突然別回頭來,狠狠抽了口煙,一瞬不瞬的望著她,&qu;憑什?憑什你解除婚約就解除?&q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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