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白皙的臉蛋一點點侵潤成玫瑰一般嬌媚。她大口喘著氣,穿著單薄的身子微微起伏著,這樣的畫麵,透著一種不出來的誘-人和曖-昧。
許久,她微微別過臉去,平順了呼吸,這才重新轉過頭來。
氣氛有些尷尬,所以她胡亂找著話題,&qu;每晚都留孩子一個人在家,沒關係嗎?&qu;
&qu;我把他暫時交給莫姨了。&qu;他沉得如磐石的嗓音,散落在安靜的深夜,浸染著一種無法形容的姓感。
&qu;哦。&qu;她淺淺點頭。莫姨很疼孩子,交給她,她便不用擔心。
&qu;我想出去走走。&qu;她將視線投注在窗外,月光照在大樹上,有斑駁的光影透過窗戶印在地板上。
她突然的提議,讓他微微一愣。
&qu;怎會有這樣的想法?&qu;
&qu;這樣好的月光,窩在這病房豈不是很浪費?&qu;她回頭衝他盈盈一笑,笑容是那般清新動人。
那嗓音更是細細軟軟,比往日任何時候都柔軟,就仿佛那潔白的棉花糖,讓他立時不出半個拒絕的字來。
隻像受了蠱惑一般,點頭,還不忘細心叮囑:&qu;現在外麵有點涼意了,把外套披上,本就感冒了,別再吹風,不然頭會痛得更厲害。&qu;
她笑笑,聽話的點頭,看著他好一會,見他仍發呆的看著自己,沒有要走的意思,這才不得不推了推他,&qu;你先出去,我得把睡衣換下來。&qu;
聽她這一,離謙才後知後覺的回過神來。
他無奈的笑了一下,起身,出去。
兩人之間看起來,似乎什事也沒有,不需要他再多餘的解釋,也不需要她再多的諒解,可是,他卻還是那不安……很,不安……
隻有幾分鍾的時間,她換了件簡單的白色恤搭牛仔褲出來,上身還添了件背心。
&qu;可以走了。&qu;她笑著,聲音清脆。
這樣的她,看起來很有精神。哪能和她之前奄奄一息的脆弱樣子掛鉤。
渾身上下打量了一眼,他卻隱隱皺眉,&qu;現在外麵的風不,去換件厚點的外套。&qu;
&qu;哪有你的那誇張?&qu;她笑著吐舌,繞到他身後,雙臂搭著他的肩,推著他往前走。
&qu;你現在可是病號。&qu;
&qu;你越來越囉嗦了。&qu;她清脆的笑起來,兩人一來一去已經到了電梯前。
………………
出了醫院,他望著她,&qu;想去哪?&qu;
&qu;嗯……&qu;她偏著頭,微微思索,事實上,她也是臨時起意想出來走走罷了,&qu;我們去爬山,怎樣?&qu;
&qu;這晚去爬山?&qu;他驚異於她的想法。
&qu;去爬岐山好了。我已經好多好多年沒有爬過岐山了。&qu;
離謙還沉浸在她的奇思妙想,沒注意到她話有什不對。
一路開車到岐山腳底下。
岐山坐落在市區,其實並不算太高,政府已經將其開發得很完整,平時來這兒休閑鍛煉的遊客不少。
但已經淩晨,山上早已經是一片萬俱靜。
偶爾能聽到幾聲蟲鳴。
以往來這兒都是一路步行上去,但今晚離謙擔心芳舞身體會撐不住,便提議開車上去。
芳舞卻執意要步行,她指著自己腳上的布鞋,&qu;難得沒有穿高跟鞋出來,不能把它浪費了。&qu;
離謙隻覺得很久沒看到她這有生氣的樣子,不忍掃了她的興,便將車安靜的停靠在一旁,下了車,又替她開了車門。
&qu;現在這樣走上去,再下來至少得4個時,你撐得住嗎?&qu;他不由得有些擔心,但已經往還算寬闊的山路上走。
她跟著他身邊,並肩走著,&qu;我沒關係。倒是你已經忙了一,會不會突然睡著?&qu;
&qu;那倒不至於。如果真睡著了,你背我下來好了。&qu;他微微側過朝她笑。
月光下,笑容安靜……
她,沒再搭話,也隻是淺笑。
一路上,不知從哪一刻起,兩人就沒了交談,隻是那樣安靜的走著,安靜的聽著周圍的蟲鳴,仿佛都在享受著這一刻的安寧,而不舍得打擾。
遇上有些陡的山路,芳舞走得微微有些喘。
離謙放緩腳步,很自然的將手朝她遞過去,她微微一愣,看著那被月光彌散的掌心,最終還是將手放進了他掌心。
他的手掌,有力而溫暖……
由他帶領著,爬起來輕鬆了很多,關鍵時刻,他總會稍稍使力拉她一把。
偶爾,微微偏過臉,模糊的光線下,他的輪廓被映照得無限柔和。
她的心,也變得柔軟起來……
這樣的氛圍,美好得不可思議……
半夜三點多的時候,兩人終於爬到了山頂——
晚風拂麵而來,兩人隻覺得渾身的酸累瞬間散去。
清新舒適的空氣,是身在繁華都市的他們,早已經聞不到的。
&qu;坐一會吧。&qu;已經鬆開他的手掌,芳舞微微有些喘的率先在草甸上坐下。
薄薄的一層汗,稍微浸濕了她額前的劉海,安靜的熨帖在她光潔的額上。
看起來更像個還帶著稚氣的孩子。
離謙依言,貼著她坐下。
她望著空……神情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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