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關上車門,朝她走過去。
那生氣的質問,在看清楚渾身是傷的他後,一下子就變成了嗔怪聲,&qu;連銘之,你到底是幹什去了,怎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qu;
&qu;我沒事。&qu;
&qu;你還敢給我逞強!&qu;她上去扶住他。
臂彎間暖暖的溫度,讓他側過臉來,&qu;你怎在這?&qu;
&qu;晚上突然要來找你,我就送她過來了。&qu;時薇回答。
因為自己沒接她電話,所以她連夜跑了過來?
是不是以後,隻要想見她,不接她電話就可以見到了?
雅彤眉頭擰得死緊,&qu;你發什瘋?弄得滿身是傷回來!先進去看看傷口,再和你算不接我電話的帳!&qu;
&qu;我去賽車了,出了點問題,手機被撞壞了。&qu;他解釋。
一起進門,雅彤瞪他,&qu;你賽車技術不是很好嗎?怎把自己搞成這摸樣!&qu;
連銘之不吭聲,隻是坐在房間的沙發上,任她一雙手把他染著血的白色袖子撩起來仔細檢查傷口。
耳邊,是她心疼的嘟囔聲。
他突然覺得有點兒累了。
徑自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竟然睡了過去。
姐姐……
姐姐……
&qu;他可真行,這一身都是傷,竟然也能睡著。他就不痛嗎?&qu;時薇幫著雅彤,把紗布剪成一塊一塊。
雅彤抬頭看著他,看著他安靜的樣子,燈光下,像個還沒長大的孩子一般。
眼眶,發紅。
&qu;薇薇,有沒有覺得……他看起來好像特別虛弱……&qu;雅彤的聲音有些顫抖。事實上,她希望自己是煙花,希望時薇,沒有,他看起來健壯得很。
時薇似乎是聽出了她語氣的幾分哽咽。
突然想到在離門的時候,連銘之身體狀況就很糟糕。
難怪雅彤這擔心。
&qu;他隻是睡著了,你不用太擔心。&qu;
雅彤見手放在他胸膛上,心跳沒有太強烈,卻仍舊在起伏。她含著淚,笑了笑,&qu;對,他還好好兒活著。&qu;
好在連銘之身上的傷,並不是太嚴重。
雅彤和時薇給他清洗幹淨,包紮。
他看起來似乎很累了,全程都在睡覺,偶爾有比較深的傷口,他會痛得皺皺眉,長睫稍微顫抖了下,也還是沒醒。
原本時薇和雅彤兩個人還在苦惱,該怎把連銘之扛到樓上去睡時,好在費以琛到了。
&qu;這晚怎還到這來了?你身體才剛剛好一點,不該亂跑。&qu;費以琛對雅彤的不安分很無奈。
視線觸到沙發上的連銘之時,眉心不由得皺了皺。
&qu;他看起來情況不太好。&qu;
&qu;剛剛賽車的時候受傷了。&qu;雅彤解釋,&qu;費以琛,先把他扛回房間吧,總不能讓他一直睡在廳。&qu;
費以琛輕而易舉的將連銘之扛回房間。
這孩子……
又輕了很多。
俯首,看了眼樓下那雙擔憂的眼眸,他突然覺得很沒有把握能把身邊的男孩救下來。
&qu;好了,他已經睡下了。我送你們回去。&qu;費以琛下樓來,攬過雅彤。
他看起來有點兒累,顯然是剛剛從公司忙完趕過來的。
&qu;我開自己的車,雅彤就坐你的車好了。&qu;時薇甩甩手的鑰匙,率先往門外走。
費以琛也不勉強,摟著雅彤走出去。
雅彤又回頭看了眼樓上,費以琛知道她在擔心什,開口安慰她:&qu;我會讓人跟著他,不讓他做傻事。白洪生那邊,我們現在正在另想辦法。&qu;
雅彤將臉靠在他胸膛上,沒有吭聲。
看到他們出來,阿信疾步跟上,坐在前頭當司機。
車一路往時薇的住處開。
坐在後座上,費以琛讓雅彤將頭靠在他胸膛上。窗外的霓虹燈,掠過他們彼此的臉龐。
&qu;今寶寶怎樣?肚子還難受嗎?&qu;他的下頷抵在她的發絲間,低低的問她。
&qu;早就不難受了。今都好好的。&qu;
&qu;那就好。&qu;費以琛微微放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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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亦徹坐在梯子上,翻著醫術。
心卻因為剛剛管家的話,有些煩躁。
他努力集中精神,但仍舊沒法把書本上的內容給記到腦子去。
&qu;池先生!&qu;書房的門,再一次被推開,管家又進來。
池亦徹隻當沒聽到,不應他。
&qu;池先生,要不你下去看看吧?&qu;對於池亦徹與尋常的熱情截然不同的冷漠,管家是一臉的為難。
&qu;還看什?不是讓你們熬了中藥嗎?喝下去就能退燒。&qu;池亦徹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qu;藥是熬好了,可是少奶奶不肯喝。&qu;
對於池亦徹的反應,管家心底覺得奇怪極了。以前無論叫他給誰看病,哪怕是一個女傭,他都熱情得很,可偏偏這次少奶奶發燒感冒,他卻完全一副不想去看一眼的樣子,隻是給配藥。
&qu;不肯喝就放著。身體是她自己的,難道還要誰喂她不成?!&qu;池亦徹有些兒惱。
她到底想幹什?
以前雖然她也是嬌生慣養的女孩,但還不至於任姓到棄自己的身體不顧。
看來某人心情不好。
&qu;那隻好打電話讓少爺回來哄哄少奶奶了。&qu;管家也不再多語。
坐在高梯子上,池亦徹俯首看了眼手腕上的時間,這個點,費以琛應該在陪雅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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