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你也知道什叫疼?!&qu;他突然用力抓住她的手,有些歇斯底的按在自己毫無知覺的腿上,望著她的瞳孔倏然睜大,&qu;杜芳舞,這些都是你媽和那男人留給我的印記!我會記得……一輩子都記得……總有一,我會把這一切都向你討回來!!&qu;
到最後,他眼底足以毀滅地的恨意,嚇到了芳舞。
她隻覺得背脊一陣發涼,冷汗不受控製的往外冒,連思緒都是混沌的。
直到離謙撐著身體,獨自出了浴室,她還呆呆的沉在冰冷的水。
離謙是那的恨自己!
那股恨意,直穿她的心髒,是那的濃烈,那的沉重,讓她難以負荷。
離謙為什會變得這恨自己?
僅僅因為當年母親搶奪了大媽的寵愛?
不可能!!不可能這簡單!!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他的傷為什會和母親有關?
*……*……*……*……*
情緒一團亂,芳舞怔忡的從浴室出來,整個人狼狽得像隻落湯雞,一路走過的地方,留下一地的水跡。
環顧四周,沒有見到離謙的身影。
想到他含恨的眸子,她害怕的縮了縮脖子。
拿起包,就準備逃離。
&qu;等等!&qu;冷沉的聲音突然從樓上傳下來。
和渾身濕透的她恰恰相反,離謙此時正一身清爽的坐在樓上,眉心深擰的俯視她。
那雙幽深的瞳孔已經恢複得和往常一樣毫無波瀾,仿佛之前的歇斯底隻是芳舞的錯覺。
他淡淡的開口,依舊麵無表情,&qu;上來,我有話和你。&qu;
芳舞抬頭定定的望著他。
驚愕於他的情緒竟然可以收斂得如此之快。
彼此僵持了好一會,她歎口氣,還是放下包走上去。
水跡,打在玻璃梯上,暈出一圈圈痕跡。像極了她此刻一圈一圈蕩漾的心。
很亂……
站定在樓道上,離謙遠遠的打量她一眼,衣服濕透的熨帖在她身上,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他幽深的眸光緊了緊,別開目光,微微抬手,指著一個房間:&qu;進去換套衣服,換好了再出來。&qu;
……
芳舞換好衣服出來,離謙正在躺在頂上望著夜空。
幾百坪的頂,種滿了薰衣草,就著夜晚新鮮的空氣,清新的氣息撲麵而來。
芳舞頓時覺得心底剛剛緊繃的弦稍微鬆懈了點。
她走上前,將手上的毛毯輕輕搭在離謙的腿上,&qu;涼了,濕氣比較重,晚上最好不要在外麵坐太久。&qu;
他的臉,側了側,目光掠過毛毯,落在她臉上,&qu;杜芳舞,你以為你有什資格管我?&qu;
一腔柔情,沒想到卻碰了個硬釘子,芳舞撇了撇唇在草地上坐下,&qu;我是為你好才這多,你要不喜歡就在這坐上一夜也行。&qu;
&qu;對了,你這怎會有女孩子的衣服?&qu;芳舞狀似漫不經心的問,轉移話題。
這些衣服……是端木楓的嗎?
看起來似乎不像。
端木楓比起自己稍微高挑些,她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應該不至於這合身才對。
聽到她的問話,離謙突然轉過頭來看向她。
這一次……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頓的時間稍長了些,似沉浸在某種深刻的記憶長河,那雙眼,漸漸的變得越加深邃複雜。
芳舞心一怔,突然意識到什,什也沒想,便開口問:&qu;是阮珊珊留下的?&qu;
話才一出,她便後悔了,她不得不自己真真找了個最糟糕的話題。
明顯感覺離謙的眸光閃了閃,以為他會大發雷霆,她閉起眼準備承受,卻不料他已經平靜的轉移了話題,&qu;明按時過來上班。&qu;
芳舞愣了下,狐疑的望著他,好一會才回神開口:&qu;主管讓我打辭職報告,明就該交了。&qu;
離謙哼笑了聲。
&qu;lshine還不至於為了這點利益來犧牲自己的員工。&qu;他淡淡的開口。
雙臂交疊枕在腦後,遙望著夜空,密布的星星落在他眼,有點點星輝閃爍。
言下之意,開除她的決定他並沒有參與?
&qu;我真可以回來上班?&qu;她有些不相信。
雖然那她確實是被逼急了,但是,因為她而落下的損失,也確實很大。
為了個無關緊要的員工,而損失好幾億,真不像離謙會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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