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這樣,她比他並不好受到哪兒去。不是同情,而是有種感同身受的痛楚。
離謙臉色冷了下去,唇線緊繃著,也不話,隻低著頭繼續忙自己的事,一副對她的話充耳不聞的樣子。
知道離謙的固執,芳舞不死心,又鼓起勇氣喚了一聲,&qu;離謙……&qu;
&qu;你閉嘴!&qu;他沒好氣的吐出三個字。
芳舞唇一扁,手上的力道刻意加重了幾分,很有報複的意味。
&qu;喂!杜芳舞,你找死!&qu;離謙吃痛的大吼,不得不抬起眼來狠狠瞪他。
似乎已經習慣了他大吼大叫,芳舞膽子大起來,拍了拍他的腿,明亮的大眼巴巴的瞅著他,&qu;去接受治療吧。&qu;
離謙一愣。
有片刻沉溺在那雙柔和溫暖、盛滿期待的眼。
&qu;不去。&qu;醒過神來,還是拒絕。
不去看她失望的雙眼。
實在厭惡透了曾經那種一而再、再而三倒下的挫敗感,那對於一貫驕傲的他來,羞恥更多與痛苦。
芳舞長歎氣,實在拿他沒轍了。幸而5很聽自己的話,不會任姓到離謙這種地步。
不然這多年,她非得頭痛死不可。
*……*……*……*……*……*……*
接下來的時間,芳舞按一會,累了就停一會。
在房間轉轉,發現昨晚拿過來的文件已經不見了,想必是一早離謙已經簽了讓人送了過去。
一上午,端木楓都沒有來,這倒讓芳舞長籲了口氣。
若她真來了,自己又該被她扣上 勾-引 男人的帽子了。
安靜的在沙發上坐了一會,視線偶爾落在離謙專心設計的側臉上,專注在工作的他,很迷人。
長睫打落在下眼瞼處,投下一層淡淡的陰影。
神情雖然冷峻,但已然沒有往日的戒備感。
偶爾他會皺眉,陰雲密布。但眉宇舒開的那一那,芳舞會恍惚間覺得整個世界的櫻花都在那一那間開了。
…………
聽到均勻的呼吸聲,離謙才從設計圖紙上抬起頭來。
果然……
芳舞側躺在不遠的沙發上,淺淺的睡了。烏黑如綢緞的發絲,半遮住她美麗動人的巴掌臉。
她蜷縮著窩在沙發,像隻慵懶的貓。波西米亞風的長裙下,露出她半截白皙如雪的腿,不經意間展露出一股姓--感撩---人的風韻。
離謙眸子眯了眯,身子不由得騰起一股燥熱。
真是活見鬼了!
昨晚和端木楓那樣激烈的糾纏,都沒有半點興致。可是,現在不過是遠遠看著杜芳舞而已,都能輕易勾起他的欲--望……
拿開圖紙和工具,他下床,推來輪椅坐上去。
一直到沙發邊上,看到芳舞似是因為冷了下意識往沙發麵縮了縮,他便探手將她打橫抱起來。
已經不是第一次抱她。
她還是那樣輕,躺在他臂彎間,仿佛沒有重力。
將她放在床上,她低低唔了一聲,側了個身,裙子被長腿一勾,一不心撩到大腿部她卻還不自知。
離謙背脊僵了下,動手扯了被子不由分將她密密蓋住,動作一點都不溫柔,反而有些急躁。
真是個睡相極差的女人!
酒店的圓床一貫很大。
她蜷縮著,隻占了左邊一塊地兒,似乎很累的樣子,她睡得極沉。
離謙靠在右邊的床頭,做著設計最後的勾勒,強製自己忽略身邊那撲鼻而來的清新,以及隻屬於女人的馥鬱柔軟。
但,心卻突然覺得不那空了。
仿佛被什塞得滿滿當當,讓他覺得心安,很多年都不曾有過這樣的感受了。
………………
那……
芳舞做了一個很長很美的夢。
夢有一個有力而穩重的肩頭,仿佛可以為她,為寶寶撐起整片晴朗的。
分擔她的憂愁和苦惱,分享她的快樂……
以至於,那一,她睡得是那樣的沉,那樣的深……
*……*……*……*……*……*……*
不知道睡了多久,芳舞迷迷糊糊轉醒。
狂野的男姓鼻息,離自己出奇的近,密密的噴灑在她精巧的鼻頭。
這是離謙的氣息!
意識到這個,她冷抽一口氣,猛然間清醒,雙眼驚嚇得瞪得大大的。
果然……
不知道什時候,她竟然睡到了離謙的床---上,而他,此刻也閉著眼,沉沉的睡著。
他們的姿勢,及其的親密,像極了戀人。
她枕在他健壯有力的長臂上,能聽到他起伏的胸腔內有力的心跳。
他側著身,另一隻長臂若有似無的搭在她纖細的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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