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真是太冷了,歐彥西又過來催了好幾聲,芳舞原本想讓歐彥西先走,後來想想又覺得不妥,便又了好些話,起身跟著他走了。
坐在車,歐彥西打了個冷戰,把冷氣開到最大。
芳舞縮成一團,靠在椅背上,她有些麻木,根本不知道冷。
&qu;喂,杜芳舞,你別裝死!&qu;歐彥西敲了敲她額頭。
芳舞這才睜開眼來,&qu;今謝謝你。&qu;
歐彥西挑眉,原本想問她今是怎回事,但又覺得揭人傷疤始終不妥,便懶懶的聳肩,&qu;口頭上的謝不接受。&qu;
&qu;那我改請你吃飯吧。&qu;除了這個芳舞實在想不出還有什可以謝他的方法。
&qu;又是那豬腳?&qu;歐彥西將車徐徐滑上大街,提到豬腳,他眉頭皺著,似有幾分嫌棄,&qu;好吃是好吃,就是那地兒不太幹淨。改讓老孫把那廚師給挖去給我當私人大廚。&qu;
&qu;老孫是誰?&qu;芳舞機械的問。
&qu;一朋友。下回帶你去見見。&qu;歐彥西隨口答著,話完,他自己卻是一怔。
他竟然有想法要帶她去見自己的朋友,而且還是那幫子人……
那幫人,從來不會輕易帶女生去的,帶去的都是認認真真的女孩。
她杜芳舞和他算什?他怎會突然有了這樣的想法?簡直是荒唐。
&qu;你現在去哪?&qu;他抽回神,刻意拂去心底那起伏的情緒,隻當自己是偶爾抽風。
&qu;去公司吧,除了公司,我也確實沒有地方可以去。&qu;她歎息一聲,靠在車窗上,麻木的望著街上一地的蕭瑟落葉。
這次回去,她該怎麵對離謙?還是索姓將自己裹起來,不要再在他麵前出現?自己最愛的人,卻和自己竟有著不共戴的仇恨,這讓她光想想就覺得不寒而栗……
這輩子,她和離謙……都不會再也有可能了嗎?
想到這,她的心就像被一根皮鞭來回抽打著一般,火辣辣的痛。
她那憂鬱的樣子,讓歐彥西心一陣發緊,他側目看著她線條暗淡的側臉,&qu;你這樣子還去公司?要不我送你回家,好好休息。&qu;
芳舞搖頭,&qu;不用了,我沒事,還撐得住。&qu;
雖然心已經陰霾到全是狂風暴雨,但對於歐彥西的關心,她心頭還是覺得寬慰和暖和。
費力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堅決要去公司。
她還不至於那脆弱。
歐彥西哼唧了一聲,&qu;lshine又沒給你大的利益,需要這賣命嗎?&qu;
……
到公司後,才10點多一點。
洗了臉,深吸了口氣才上15樓。
其實她已經很難再進入狀態。
見她回來,寧舒偷偷溜到她身邊,擔心的看著她,也不問,似怕觸痛她心底的傷。
今一大早,那樣歇斯底的哭,著實嚇到了寧舒。
真真是第一次見著芳舞那樣失控的樣子,好似乎塌下來了似的。
以往的她,總是隱忍,有韌姓。
芳舞拍拍寧舒的額頭,&qu;我沒事,發泄過了。&qu;她吐口壓抑在心頭的氣,&qu;乖乖回去工作吧。別擔心我。&qu;
&qu;那我真工作去了。&qu;寧舒不放心的又回頭。
芳舞突然想到什,回頭拉了拉她,&qu;對了,寧舒,今晚幫我個忙,好不好?&qu;
&qu;晚點我把5寄放到你那去,可能要晚點才能去接他。&qu;
&qu;沒問題,要太晚,家夥睡了就別接了,明早我送他去幼稚園也沒關係。&qu;
*……*……*……*……*……*……*
待到中午,芳舞沒什胃口,原本無力的趴在寫字桌上,但被寧舒強拽著拖起來去吃飯。
沒想到在一樓的時候,竟然恰恰遇見離謙從專用電梯出來,阮珊珊巧笑倩兮的跟在身後。
芳舞下意識想逃,她抓著寧舒的手本能的緊了緊,低著頭就匆匆忙忙準備出去。
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現在全然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麵對他。
寧舒見她這摸樣,先是狐疑,下一秒見到離謙和他身後的女子,她的神情也頓了下。
芳舞是因為那女子,所以一早哭得那嚇人的嗎?
感受到芳舞抓著自己的手,略微在顫抖,她也回握住,給她力量。
沒和離謙打招呼,牽著芳舞匆匆走著。
卻不料……
身後,響起一道清脆的聲音,&qu;芳舞!&qu;
芳舞背脊僵了下,和寧舒對視一眼,不得已頓下腳步,徐徐轉過身,擠出很難看很難看的笑臉。
&qu;珊珊姐……&qu;她打招呼,沒敢正眼去看離謙,隻低著頭,輕輕咬唇,用低到連自己都難以聽清楚的聲音,喚了一聲,&qu;離總。&qu;
&qu;芳舞,你沒事吧?&qu;阮珊珊靠近她一步,眼底有擔憂,&qu;抱歉,我不該的……&qu;她用隻有她和芳舞能聽清楚的音調著。
芳舞沒話,她隻想盡快終結這個話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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