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謙不知道自己的話出來為什像個惡毒的妒婦，但他就是想不顧一切的發泄，發泄胸口憋著的那股悶氣。

    芳舞被他口不擇言的話傷到，她冷笑，：&qu;吃了不少，也沒見死掉。&qu;

    她若真對這種東西有經驗，哪會有她和他的5存在？

    剝著藥片錫紙的手都在顫抖。

    她沒用水，隻是裝作堅強的樣子，利落的把藥丟進嘴，幹吞下去。

    鑽心的苦，讓她狠狠皺眉。

    這種味道，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從喉嚨，一直苦到心，隱隱，還伴著痛……

    &qu;杜芳舞，你瘋了嗎？就這樣吞下去！&qu;看著她的動作，他不受控製的一下子就揪住她的下頷，冒著火的眼狠狠瞪著她，像發怒的狂獅一般，幾乎恨不得把她撕碎。

    &qu;不然呢？我該怎吞？&qu;她冷漠的回他。

    他心窒了下。

    好一會才意識到自己脾氣失控，他猛然鬆開了手，那雙眼一下子就冷了下去。

    &qu;醫生用牛奶就著喝比較好。&qu;嗓音也冰冷，沒有半分感情。

    仿佛隻是在陳述一個和他不相幹的事實。

    &qu;那醫生真貼心。&qu;芳舞自嘲一笑，&qu;不過，這樣也沒事，頂多月經不調，以後宮外孕。&qu;

    她得那樣雲淡清風，仿佛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倒讓離謙聽得心一驚。

    拿眼狠狠的瞪她，薄唇翕動了下，似想什，但始終什也沒。

    很快的，她已經將行李收拾好了，站起身來。

    &qu;你臥室的床單我已經洗幹淨了。&qu;她，口腔還殘留著那藥片苦澀的味道。

    她側過身，淡淡的，與他……擦身而過……

    他始終沒有動。

    隻有一抹檸檬的香氣從鼻稍飄過，而後……淡去……

    *……*……*……*……*……*……*

    芳舞牽著5從雛菊園出來。

    坐在出租車上，她有點累。望著那一棵棵在自己眼前遠去的法國梧桐，心一片蒼涼。

    枯葉落在地上，隨著風輕輕卷起。

    &qu;大5，你和大叔是不是吵架了？&qu;5坐在一旁，黑溜溜的大眼憂心忡忡的瞅著她。

    芳舞這才將視線抽回來，看著自己的兒子，她不得不點頭。

    5一直敏感心細，她和離謙之間的不對，他不會看不出來。

    &qu;大叔惹你發脾氣了，是不是？&qu;5又問。

    芳舞搖了搖頭，&qu;大5沒有生氣。寶貝就別操心了，大人的事總有大人的解決方法的。&qu;

    5顯然不苟同她的話，努了努嘴，&qu;大人的解決方式就是離家出走，一點都不可愛。綿綿的媽咪就離家出走了。&qu;

    芳舞有點哭笑不得，捏了捏他白嫩嫩的臉，&qu;你放心，大5不會離家出走。就算走也會把寶貝一起帶上。&qu;

    &qu;那以後我都不可以到大叔這來玩了嗎？&qu;提到這個家夥顯得有些悶悶不樂。

    芳舞神色黯了黯。

    她幽幽歎口氣，盡量找個不傷害他的理由，&qu;大叔最近可能會比較忙，而且，你們幼稚園最近不是在排節目嗎？寶貝不也忙？&qu;

    &qu;那倒是啦！&qu;家夥扁了扁嘴，&qu;算了，我回去給大叔打電話，再問問大叔好了。&qu;

    看著家夥悶悶不樂的臉，芳舞心很不是滋味。

    5似乎越來越依賴離謙，越來越習慣有他的日子了……

    ……

    回到這個和5的家，芳舞草草的收拾了下，便洗手做飯。

    吃過飯，哄著家夥去睡了，她也跟著躺在床－－上睡去。

    經過昨夜一整晚的不休不眠，和今和離謙的爭吵，她實在太累了。

    真可謂是心力交瘁。

    醒來的時候，也不過才下午兩點。

    5睡得很香，她沒叫醒他，隻留了個便條在床頭。

    廚房的爐子上，有她中午特意熬的清粥，她用微火稍微溫了一會，動作熟練的裝進了保溫瓶內。

    關上門出來的時候，竟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像極了哭泣的眼淚。

    因為剛剛出來得太急，芳舞不記得穿外套，隻是草草套了件毛衣。

    冰冷的雨滴，順著修長的脖子，一顆顆落進了她衣領。

    她冷得瑟縮了下，但沒有回頭去拿傘。

    懶得走回頭路了，快步躲到站台處，上了一輛公交。

    好在這個點，公交上並不擠，她尋了個位置坐下，頭疲憊的靠在窗邊，發絲還沾著點點水滴，垂在毛衣上。

    手捧著的保溫瓶，散著淡淡的熱氣，讓她不至於凍僵。

    今的溫度……似乎又低了很多……

    以前的她，沒這怕冷的……

    公交車晃晃蕩蕩到了醫院，她渾身像散了架似的從車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