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過來陪著永靖公主，更何況因為知道上官爵之前對於自己的提醒，所以顧雨齡並沒有打算參與到上官路和永靖公主兩人的談話之中。

    於是不管兩人究竟在著什內容，她從始至終都是臉上帶著微笑的表情，實在無聊的時候，也不過是一杯酒接著一杯酒地喝下去。

    在她對麵的人就是上官路，為了不會有任何的交集所以哪怕是抬頭看向上官路，顧雨齡都是沒有興趣。

    可一杯酒接著一杯喝下去之後，這不免讓她有些恍惚，隨即也是無意之中看向了對麵的上官路，看清楚了他一張和上官爵有些相似的麵容。

    可也就是因為這一眼，顧雨齡卻覺得實在是有些不對勁。

    顧雨齡確定她自己沒有聽錯，此時此刻上官路和永靖公主所討論的，的確是極為有趣的事情。

    兩人的臉上都是帶著笑容，永靖公主就不必了，笑得幾乎前俯後仰。雖上官路並沒有永靖公主那劇烈，可臉上也是一樣帶著笑容。

    然而在這看似平常的笑容之中顧雨齡卻偏偏看出了不尋常的地方——從始至終，上官路的眼眸都沒有一星半點的笑意。

    和他此時此刻所表現出來的情緒不同，上官路黑白分明的眼眸之中，是一片死寂，沒有任何波瀾存在。

    仿佛整個人都不過是被人操控的玩偶，沒有自己的任何情緒。

    一開始顧雨齡隻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於是立刻就又多看了幾眼，可是即使是多看了幾眼，最終的結果卻還是和之前毫無差別，以至於甚至最終被上官路發現了。

    正在和永靖公主談話的他，十分敏銳地就捕捉到了顧雨齡正在觀察他的目光。可即便如此，他卻還是不動聲色，絲毫沒有驚魂失措。

    不過最終或許是因為顧雨齡一直看向自己的眼神實在是太為刺眼，這才讓上官路有些不滿地看向了顧雨齡。

    然而也不過是剛剛和顧雨齡帶著疑惑和探究的目光相互碰撞之時，上官路原本毫無情緒的眼眸中，突然多出了一絲玩味。

    這讓有些醉酒的顧雨齡一瞬間冷汗遍布全身，隨即立刻就低下了頭，不敢再繼續和上官路對視。

    她實在是沒有想到，上官路居然會發現自己在看他，隨即在發現了之後，卻也不動聲色就得以解決。

    如今哪怕是顧雨齡已經低下頭，已經不再顧看向上官路的眼眸，可是她背後卻還是一直滲出冷汗，以至於最終忍不住深呼吸，這才得以讓自己心情平靜一些。

    或許一開始還不曾理解，可是此時此刻被上官路看似“無意”地看了一眼之後，顧雨齡突然有些明白，為何在此之前上官爵會讓自己一定要心這個上官路。

    這個上官路，恐怕遠比自己想象之中還要更加可怕，隻是顧雨齡現在還不知道。

    從這時候開始，一直到最終和永靖公主從酒樓之中離開，顧雨齡都是處於恍惚的狀態，不知道自己應該些什，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做才能徹底看清楚上官路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