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台堯沒想到,自己隻不過是去包廂外接了個電話,回來就見到顧安喝了個爛醉,躺在沙發上連動都沒法動的模樣。
“就是芝華士,純的。”方善清喝懵了,又從桌上拿了個杯子,“詹台堯,我早就想認識你了,今初次見麵,我們來喝一個?”
詹台堯擰著眉,往邊上躲了躲方善清遞來的酒杯,“滾開。”
方善清實在是沒有眼力見,居然撒起嬌來,“詹台哥哥,你就給我個麵子,喝一杯吧。你看我旁邊站著這多的姐妹呢,一個個都在看著,你別讓我那丟臉嘛。”她握著詹台堯的手臂搖晃著,聲音嗲得快要掐出水來。她是誰?她可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方善清啊,隻要一個媚眼,就能讓男人拜倒在石榴裙下。
真是酒壯人膽,方善清的姐妹心驚膽戰地看著這一幕,看著幾乎快要爆發的詹台堯,暗戳戳地向後退了步。
啪一聲。
酒杯掉到地上,碎裂,再之後,方善清手中握著的酒瓶也掉落在地上,貴價名酒灑了一地。
方善清被詹台堯推開,一不心倒在了沙發上,她尖叫了一聲,揉著自己的屁股,一臉委屈。
怎她的美人計失效了?
方善清倒在沙發上,詹台堯邁開步,向她走去。
見狀,她忙捋了捋自己的發絲,不著痕跡地將自己大腿處的裙尾往上撩了撩。看,有哪個男人能逃得過她方善清的手掌心?她抿著唇輕笑,眼中透著對詹台堯的渴望,風情萬種。
“詹台——”正當她想話時,聲音卡在喉中,隻見詹台堯直接越過了她,走到顧安的身邊。
詹台堯輕輕俯下身子,一把將顧安打橫抱起,毫不費力。
他抱著顧安的動作很心,像是怕弄疼了她似的,顧安呢喃了一聲,在詹台堯懷中動了動,連眼睛都沒睜開,直接靠在他的胸口繼續睡去了。
經過方善清身邊時,詹台堯以她們這群人都能聽見的音量道,“如果她有什事,你們當心點。”
不痛不癢,不鹹不淡,卻足以讓人心悸。
方善清看著詹台堯的背影,與他懷中的顧安,像是傻了一樣。她呆坐了許久,才喃喃自語道,“這丫頭還有兩把刷子。”
罷,她便倒在自己的名牌包包上,呼呼大睡。
顧安吐了一夜。
這一夜,她的胃如翻山倒海一般,一陣陣眩暈之中,顧安扶著馬桶,幾乎將自己的黃膽汁都吐了出來。日漸清醒之時,顧安在心底發誓,若是她早知道這酒的後勁這足,就是那方善清拿著刀架住她的脖子,她都不會喝一口!
詹台堯從沒有像這晚上一樣悉心照顧過一個人。
顧安扶著馬桶的時候,他坐在邊上輕輕拍著她的背,顧安躺下時,他又一遍一遍給她喂溫水喝。
第二一早,詹台堯的私家醫生出現在顧安的床邊。
顧安迷迷糊糊睜開眼時,程醫生已經檢查完畢,他對詹台堯一切已無大礙,接下來隻需要注意飲食清淡些就可以了。
看著程醫生與詹台堯交談,顧安打著哈欠暗自估摸著,這年頭,沒個私家醫生都不好意思在道上混了。
送人程醫生,詹台堯才發現顧安醒了,他淡淡,“你先休息一會,我讓傭人煮白粥了。”
完,他便回了書房,別別扭扭的。
顧安看著詹台堯這模樣,又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昨陪著自己,照顧了自己一夜的不就是他嗎?怎這會兒又翻臉無情,像是六親不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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