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程浩的命令被一一下達，整個戰艦開始迅速動員起來，程浩也跟隨著塞巴斯蒂安來到了艦橋外，刺骨的寒風讓程浩不由的將自己的衣服往緊裹了裹，抬頭仰望著頭一片漆黑的夜空，似乎有什東西落在了自己臉上，是被吹進來的雨水嗎，行駛在大洋上的孤舟來形容此刻的提爾比茨是那貼切，人類的身影在浩瀚無垠的大洋上是那的渺小和無力，這種無力感在即將要麵對數量龐大的英國皇家海軍麵前顯的是那的明顯。

    塞巴斯蒂安並沒有隨著其他水手一樣離開，似乎有什話想對程浩說一般，看著站在不遠處的阿爾特馬克，塞巴斯蒂安猶豫了片刻，還是小聲的問道，艦長閣下，您現在的身體......

    已經沒事了，程浩看著塞巴斯蒂安沒有片刻猶豫便用堅定的語氣立刻回到道，至於一隻眼睛受傷的事情，還是先對這些船員保密吧，並不是說程浩不相信這些船員，而是馬上就要經曆一場戰鬥了，身為契約者的艦長卻隨時都有雙目失明的危險，這種事情一旦被擴大到整個艦隊，所造成對士氣的打擊很可能是致命的。

    與一個武藝高強的英雄可以左右一場小規模戰鬥的勝利，一位足智多謀的軍事家可以左右一場戰役的勝利的冷兵器戰爭不同，現代戰爭更多的是綜合國力的較量，個體在其中的作用越來越小，英雄的作用微乎其微，那種以一己之力決定一場戰鬥的局麵也已經越來越遠了。

    但是程浩目前所處的世界的特殊環境使得這些經驗完全無用武之地，甚至成為了一種障礙，武靈在局部戰場上所帶來的壓倒性優勢已經在丹麥海戰中得到了充分的證明，在戰鬥雙方都投入艦靈進行戰鬥的情況下，最終還是因為胡德契約者靈魂網絡強度加持能力的不足使得身為有幼生體的俾斯麥僥幸獲得了勝利。

    如果當時胡德能夠長時間的具現化艦裝呢？那勝利的天枰最後會傾向那邊還是一個未知數吧，服役二十年的成熟艦靈所擁有的經驗即使是老式艦體，所能發揮的威力根本就不是當時連艦裝都無法具現化的俾斯麥所能抗衡的存在。

    胡德的失利不得不讓程浩承認，契約者的價值可能比自己想象的更加重要。。。。。。。

    塞巴斯蒂安點了點頭，沒有在說些什，三人就這樣站在艦橋外，看著一片漆黑的天空不由而同的發出一聲歎息，許久，這種來之不易的沉默被程浩打破，“那塊晶體被怎處理了？”

    晶體的處理工作是交給西克特負責的，雖然目前的結果表明晶體對普通人並沒有能造成實質性的損傷的能力，但是它在沒有抵擋物的情況下，會對契約者和武靈造成精神層次的傷害卻是有目共睹的。

    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決定用一定厚度的鉛盒進行存放，隻是我有個疑惑，塞巴斯蒂安原本流利的話語卻變的吞吞吐吐，似乎有什難言之隱一般。

    “艦長閣下，關於黑珍珠航線的情報是由胡德交給你的對吧，可是為什會這......”

    “這巧，對吧。”看著塞巴斯蒂安那有些蒼白的麵孔，程浩主動替塞巴斯蒂安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