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下的晚上不像城市,有著大片霓虹燈。
才剛到七點半,就黑了下來,除了不遠處的幾個農家院還亮著昏黃的燈,舉目望去,黑壓壓的讓人莫名恐慌。
慕雨將自己反鎖在房間,還用書桌將門擋住,幹完一切,她才躺到床上去。
她故意在一樓收拾了間客房,讓老男人住。
而她的房間在二樓。
昨晚一夜沒睡,今又舟車勞頓了大半,一沾上床,她就沉沉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隻覺身上冷得要命。
迷迷糊糊的坐起身,耳闖入大雨嘩啦啦的聲音。
下雨了?
姐姐提醒過她,晚上可能會下雨。
她雖然聽姐姐的話曬了被子,但被子被她扔在一旁,根本就沒往身上蓋。
雨水帶來的寒意將她凍醒,不由打個了好幾個冷顫。
將被子往身上一蓋,倒下繼續睡。
但。
腦海沒由來的想起,樓下的老男人會不會冷?她壓根沒給他的房間配床薄被。
管他呢,皮糙肉厚的,估計連冰都刺不穿。
翻了個身,閉上眼。
不知是雨水拍打玻璃窗的聲音太響,還是心壓著件事,翻了好幾個身,連睡意都被她翻沒了。
完了。
她失眠了。
氣惱的爬起床,狠狠緊了緊拳頭。
果然,她不太適合做壞人,想要幹件壞事,老就剝奪她的睡意。
開了台燈,看了眼手機時間,十一點。
穿了托鞋,將擋住門的書桌挪開,去隔壁倉房取了床被子,蹬蹬蹬的下了樓。
“……”
用力敲了敲門,半靠在牆壁上等老男人開門。
顧彥安壓根沒睡,想著今晚會有客人,他合衣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聽到敲門聲,他起身將門拉開。
見門開了,慕雨不客氣的將手的薄被擲了過去,“下雨了,給你送被子,擔心你被凍死,我還得費功夫替你收屍。”
顧彥安挑了挑眉,將被子往身後的床上一扔,自己卻朝前邁了幾步,逼近少女。
“你……你幹什?”慕雨往牆角縮了縮,將雙手擋在胸前。
顧彥安眯了眯陰鷙的眸子,又往前踱了幾步。
慕雨一下子感覺心都涼了。
她轉身,想要溜之大吉。
但,還沒等她有所行動,兩隻如鐵鉗般的胳膊就撐在她的腦瓜兩側。
一股陽剛而沾有輕微煙草味的氣息立即將她籠罩。
慕雨抖了一下,心翼翼抬眸望向老男人。
男人的眸子似乎閃著濃濃烈焰,很危險,那是一種男人看女人的目光,就好像,她是獵物,而男人,則是獵人。
空氣,變得壓抑而寂靜。
屋外的雨聲都被這空氣阻擋在了外麵。
她恨不得咬自己一口,為什下樓前沒看看黃曆。
她早應該想到,這老男人壓根不是什好鳥,如果不是為了方便跟女人啪啪,又怎會在安東會所頂層住一晚?
“你……”她正要開口。
話剛到嘴邊,就被一張火熱的唇將她接下來要出口的話逼回了肚。
她身子一僵,隨即反應過來,伸手就要把幾乎趴在她身上的老男人往前推。
她的力氣在男人麵前弱得像隻螞蟻,不僅沒將男人推開,反而被男人反手擒住了雙手。
顧彥安將她的利嘴堵得死死的,單手摟著她沒有絲毫贅肉的腰往樓梯方向轉去。
樓梯在轉角,失去了房間透出來的昏黃燈光,四周一片黑暗。
慕雨被壓迫得躺在樓梯下狹窄的空間。
整個過程不過短短幾秒。
她的頭還是蒙的。
前一秒,她還被壁咚在牆角,怎這會,就躺在了地上?
身上還壓著個老男人!
想起昨晚她用過的招數,張嘴就要咬男人的舌頭。
卻不料,男人像是察覺到了似的,鬆開了吻住她的嘴,湊到她耳邊用極的聲音開口,“不要話,有人。” 有人?
當然有人,她跟他都是活生生的人。
慕雨氣得心都在抖。
忽然,耳朵撲捉到一絲輕微的吱呀聲,像是有人在將門推開。
偷?
慕雨摒住呼吸,認真聽著四周的動靜。
有淩亂的腳步聲逼近,有幾人似乎在上樓,有幾人去了老男人房間。
“房間開著燈,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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