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同伴跑了？”蘇琪又問了一次。

    芹菜抿著嘴不話，額頭細汗滲出，放在膝蓋上的手心有細的黑色閃電穿梭，在一點點地把流血的傷口烤焦。

    “你是來殺我的？”四周的沙土凝聚，填滿流明炸開的大洞，蘇琪邁步走過，在三步外停下，從上往下看著芹菜問道。

    芹菜猶豫了一下，搖搖頭。「拖延一下時間吧。」

    “疼嗎？”蘇琪問。

    「嗯？」芹菜不敢話。

    蘇琪抬起手，沙土從平地而起，旋轉著向上飛卷，越來越大，沙土越來越多，最後把四周全部遮住，連空都封鎖了。從麵隻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一點外麵的火紅色的空。

    芹菜眯起眼睛，在空外召出一朵烏雲。雲中黑雷跳躍，隻要她需要立刻就能轟下。

    蘇琪任由她動作，並不阻止，隻是溫和地笑著，看著她。

    芹菜被她看得渾身不舒服，往後挪挪，手的閃電更加密集了。

    蘇琪像是毫不知情一樣抱著腿蹲下來，看向她的膝蓋，又平視芹菜，瞳孔失了焦距，又重新凝聚。

    “我要死了。”

    「嗯？」芹菜的手頓了頓，“為什？”「時間還不夠。」

    “癌症，”蘇琪似乎很高興她的問題，笑眯眯地指著自己的額頭回答道。

    “能治愈嗎？還有多長時間？”芹菜接連拋出兩個問題。

    “還能活兩個月，”蘇琪用一個答案回答。

    芹菜沉默。她不知道該怎繼續這個話題。

    蘇琪看出她的想法，微笑道：“隨便聊就可以，我隻想和人聊聊。”

    “研究所沒人嗎？”

    “他們是上麵派下來的，沒人會和我聊。”

    “那為什不找流明或其他人？”

    “他們是我的實驗品，最恨的應該就是我。”

    芹菜想了想，同意地點點頭。

    “輪到我了，”蘇琪見芹菜似乎有聊的興趣，不禁更加開心，“我猜你知道我是誰，那你叫什名字？”

    芹菜感受了一下膝蓋的傷，還沒好，“我叫芹菜。”

    出乎意料的答案讓蘇琪愣了一下，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整個人向後靠去，坐倒在地，空出雙手比劃了一下，“那個蔬菜？”

    芹菜點點頭。

    “哈，”蘇琪笑出聲來，又馬上把頭轉到一邊，右手握著拳頭放到嘴邊，開心地笑著，好久才轉回頭，“為什會叫這個名字？”

    芹菜不懂為什她會笑得這厲害，但是為了爭取時間，她還是回答道：“我媽媽姓秦。”

    蘇琪點頭，正想開口，臉色突然一變，雙手猛然拍地，飛快向芹菜撲去。

    被發現了？芹菜瞳孔收縮，立刻準備反擊，卻看到蘇琪對她輕輕噓了一下，“有鬼級的人在外麵。”

    芹菜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沙球外站了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