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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往的一切如同崩塌的屋頂，大大小小的碎片都毫不留情失控地向她覆蓋而來。

    砸的她措手不及，無力承接。

    許漣漪吸了吸鼻子，無論如何，罪孽已定。

    “漣漪，”淩紹元握上她的手，聲音極致溫柔地說：“逝者已矣，原諒她好不好。”

    “好。”

    語氣冷冷清清。

    這一句‘好’剛讓淩紹元心底萌生出一點希望，卻又被後麵一句給踩滅了。

    “但是你走吧，”許漣漪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又說了一句：“我不能原諒的從來就不是她，而是你。”

    你讓她描述，其實她也描述不出來到底是為什不能原諒他這個人。也許是當初他知道了程珊珊的罪行卻依然包庇。

    這讓她覺得自己在他心根本不足一提。

    也許是恨自己高估了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這就像是一個單項選擇，選擇了a，必然就要放棄b。而她，就是被排除的那個選擇。這場愛情的考試中，做錯了答案就沒有人可以重來。

    “我能做些什嗎，都可以，隻要……隻要你……”自從重新遇上了許漣漪，淩紹元就開始心頭壓著重重的巨石，說不清是喜悅多一點，亦或是焦慮多一些。

    但總歸是朝著他要的方向走，畢竟她又重新回到他的生活了不是嗎？

    “有。”

    她知道淩紹元要說什，既然他為難，她便提前給他答案。

    “不要再來找我，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

    許漣漪雙手插在口袋。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沒有一絲猶豫，她害怕，怕再這樣下去她遲早會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