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羅十八殿內,詭氛肆虐,玄色的走廊兩側立著十八頭凶獸巨像,麵目猙獰,張牙舞爪,窮凶極惡,令人不寒而栗。
“為貴客解下縛魂鎖。”
毫無感情的冰冷聲音再度傳入鬼無聲耳中,鬼無聲禁不住一陣顫栗,慌亂的解下縛魂鎖。
“屬下告退。”
冰冷的聲音並未回應,鬼無聲鬆了口氣,默默退出森羅十八殿。
“一入地府,身不由己,閣下有何感想。”
森羅十八殿內,一道高大瘦削的身影逐漸現形,血色的衣袍無風自動,仿佛蘸血而就。
“你的手下好像很怕你,看來你平時人緣一般。”
解下縛魂鎖,他頓感渾身一輕,四周的詭氛並不能給他絲毫壓力。
“哈!?”森羅十八殿中的血色身影冷笑一聲,似乎沒想到來人竟會出這種話。
“他們的確怕我,怕我怕的要死啊!若是我愛惜他們,信任他們,想必也會受人擁戴,萬眾歸心,但我可怕有一,被最信任的人在我背後捅上一刀。”
血色身影冷笑一聲,隨後輕吐:“所以我不會信任任何人!”
“沉默?勾起你的悲傷回憶了?那我可得好好道歉了,九淵魔上,刑帝禍!”殿中之人語帶嘲弄,聲音卻逐漸提升,那個令無數人刻骨難忘的名字,回響在整個森羅十八殿中。
名為帝禍之人,默然無語,被背叛的痛楚,又一次在腦海中激蕩。
“你知道的很多,但你這試圖激怒吾的嘲諷,於現在的吾而言,毫無意義。”帝禍冷然以應,聲音中不帶一絲情感。
“你在壓抑憤怒嗎?但是無法瞞過我,被最信任之人背叛,最終淒慘而亡的一代梟雄,可惜,可惜。”
帝禍冷眼相視,一語不發。
殿中之人微微一笑,不理會帝禍冷漠的眼神。繼續道:“你可以稱呼我為閻十八,此地之主,地府獄王!”
“獄王?聽起來不簡單,看來吾日後是歸你管了?”帝禍神色淡然,好似在訴一件與自己毫不相幹的事情。
“不朽魔上,會受人指使,甘居人下?”閻十八嗤笑道。
“真的不朽,也不會站在這了,而且你不也了,一入地府,身不由己,吾又豈能幸免。”帝禍淡然道。
“哦?難道你真甘心在我之下,受我驅使?”
“當然,吾也不是一出生就是魔上,也不過是從一名魔族兵走過來的。”
閻十八一愣:“你倒是豁達,就不知是真豁達,還是心灰意冷。”
“不過你這種態度,反客為主,倒是讓我無從以應了。”
閻十八幽幽一歎,眼神恍惚,似乎想起了什。
“你真的會是我要找的人嗎?”
聽到閻十八的自言自語,帝禍眉頭一皺,問道。
“你找上我,是有事要吾幫你?難道這地府之內,還有什是你做不到的?”
閻十八嘴角輕揚,血色長袍離身而去,飄落在一方惡獸雕塑之上,露出他瘦削的身形,也讓帝禍看清了他的枯槁般的臉龐,明明是一副少年人模樣,卻好似重病纏身,命不久矣。但帝禍明白,這不過是他表麵上的樣子,這幅羸弱的身軀之下,隱藏著不亞於自己的可怕力量。
“地府之中,當然不存在我做不到的事情!但人間塵世,就不一樣了。”閻十八幽幽道,一雙深色的眸子緊緊盯著帝禍。
帝禍心頭一動,不動聲色,冷笑一聲:“吾也隻是個死物了。”
“你可知道,入輪回來到地府,有三種命運。”閻十八冷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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