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陸塵十三歲。
少有才名的他,在詩會上即興作詩一首,《將進酒》:
君不見,黃河之水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
……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此詩一出,四座皆驚。
老夫子玉蓮先生,貴為太學教授,桃李滿下,驚呼陸塵為絕世奇才,當場收陸塵為關門弟子。
就在老師的家,陸塵遇見了她,一見鍾情,兩年朝夕相處,愛慕更深。
十六歲,陸塵鼓起勇氣表白,願與她共度此生,執子之手,笑傲江湖,不負韶光不負卿。
哪想到,她卻眉頭微蹙,自己心有所屬,隻願與那人平平淡淡,白頭偕老。
她美若仙,追求者甚多,向她提親的都是有才有身份還有財的世家公子哥,非陸塵一介草根可比。
為此,陸塵大受打擊。
那晚秋夜寒涼,陸塵情場失意,喝個酩酊大醉,站在月下,放聲高歌,正是這首《寒蟬淒切》。
陸塵醉倒在野外,一襲白衣飄然而來,扶起陸塵,陸塵醉醺醺的,緊緊抱住了那魂繞夢牽的香味。
第二,陸塵醒來,就發現她躺在自己懷。
她告訴陸塵,其實陸塵就是她的意中人,但是她不要榮華富貴,不要笑傲江湖,隻要陸塵朝昔相伴,隻要陸塵不離不棄。
……
《寒蟬淒切》,隻有她知道,此刻卻在醉香閣回響。
幽怨,哀婉,充斥無盡的悲傷……
難道她已經流落風塵?
陸塵呼吸凝滯,不敢想下去了。
他艱難地轉過身,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抬起頭,尋聲望去,隻見大舞台上,一襲雪白霓裳淩風飄舞,舞姿優美,風情動人,讓人一看見就移不開目光。
背影相似……
陸塵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終於,她轉過身來。
時間仿佛凝固!
呼——
陸塵長舒口氣。
不是她。
那舞姬姿容不錯,俏麗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若將下美女分十文,此女有八文之彩。
她是誰?為什她會唱寒蟬淒切?陸塵滿腹疑問。
“陸公子,東家有請。”
那去通報的婢子回來了,看著陸塵笑意濃深,雙眸笑彎如月,似乎把他當成了某位世家公子。
陸塵點了下那台上的舞姬,問道:“這位仙子是?”
“哦,那是清夢姐姐。”婢子道,“她是新起之秀,是今年花魁的熱門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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