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眼睜睜地看著蝶依從我的麵前縱身跳下車,身子隨著淩然一起躍進了茫茫的大海中。
那一刻,在我的世界麵所有的聲音都瞬間寂靜了下來。
我的心髒仿佛停止了跳動一般,渾身的血液瞬間變冷。
我停下車子,顫抖著身體,慘白著一張臉,茫然地看著那一片汪洋的大海。
終於,我徹徹底底地認清了一件事實。
那就是:蝶依她不愛我!
她寧願跳海,寧願追隨著淩然而去也不願意留在我的身邊做我的女人!
那,我一直以來地堅持都是為了什?
我以為我做了這多的事情,蝶依就會感動,會投入到我的懷抱,可最後呢……
一次次的付出換來的卻是蝶依逐漸的疏離,以及憎恨的目光。
她憤恨地道:“葉煦,不要讓我討厭你!”
那一句話如同是刀子一般在我的心口處狠狠地剜下,然後扯出一道深深的傷口。
那一,我徹底地崩潰了。
看著蝶依縱身跳入大海,我也想要尾隨而去。
即使死了我也想要和蝶依一起。
可隨後趕過來的父親拉住了我。
他:“葉煦不要,我就你一個兒子!我已經失去了蝶依了。我不能夠再失去你了!”
我轉過頭來,第一次正眼看著這位越來越衰老的父親。
心開始有些動搖。
“可是蝶依她不愛我……”我一直喃喃著這句話,心中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心很痛,但卻不能死,那我還能夠做什?
我癡癡呆呆,獨自一個人坐在椅子上一整,腦子麵想了很多以前和蝶依相處過的一些回憶。有甜蜜的有傷感的有痛苦的……
我發現蝶依總是皺著眉頭,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她就不曾真正開心的笑過……
“葉煦,我要帶你去美國,那有最好的醫生,我會治好你的!”
父親那帶著我去了機場,然後我就被關進了一家醫院麵了。
這是一家最權威的精神病院。
可憐的父親啊,他一直以為我有精神病,可他不知道,我其實很正常,我的精神好著呢!
但對於我而言哪都有一樣。沒有了蝶依,我的世界一下子變成了灰色。
葉家府邸也好,精神病院也好,哪都是一樣,在我的眼看來就是囚禁著我的監獄!
我從來沒有一刻放棄過輕生的念頭。
我想沒有了蝶依,我也沒有了繼續活下去的念想了。
我嚐試過吞安眠藥,可是被發現後強製地洗胃。
那股惡心的感覺至今我都印象深刻。
我也嚐試過割腕,可是氣還沒有斷絕,人就被父親發現了,然後我被立即送進醫院麵搶救。
這些偏激的自殺行為過後,父親更加認定了我得了精神病這件事。
“醫生,我求求你了,請您無論如何都要把他過去的記憶消除掉。”
那,我偷偷地聽見了父親和醫生的談話。
我的主治醫生很有名氣,在國際上麵是知名的精神科教授。
那教授嘀嘀咕咕地和我父親了一大堆,之後我聽到了一句。
“精神控製。”
人的記憶是不容易消除的,除非是大腦暫時昏闕使得記憶神經受損。
不然還有一個辦法,就是用精神控製的辦法強行去控製一個人的精神,給對方徹底地洗腦。
我知道父親是為了我好,不得已才會出此下策。可他不明白,精神控製是很可怕的。個體會失去了主觀意識然後成為施控者的控製對象。
接下來的每,我的生活圈子縮在一間治療室麵。教授先給我戴上了一個聲波的設備,讓我每都在聽麵發出來的噪音。一一重複地聽噪音來測試著我的反應。
但是我的反應一直都是平平淡淡的。
直到父親不知道從哪搞來了蝶依的聲音。
“葉煦,不要讓我討厭你!”
這句話曾經傷害我至深,如今一遍又一遍地在我的耳邊響起。
讓我害怕,讓我膽顫,讓我心悸!
但……這隻是剛開始。
聲波控製如果不成功,他們就會啟動電擊控製。
通過傳輸電波試圖去幹擾腦電波,進而去控製我的精神。
接下來的每一我都要飽嚐電擊的痛苦。
“教授,這做會不會太過了?”
“葉先生,這個隻是第二步。”
言下之意也就是後麵還有第三步。
我冷冷地笑了笑,然後感覺大腦昏昏沉沉,整個人的意思也陷入到了昏迷。
於是我重新醒過來以後,睜眼所看到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景物,人物……所有的一切都是!
“你……你是誰?”
我看著眼前這位蒼老的老頭,開口問道。
可我的話才剛剛出口,那老頭激動地抱住了我的身體,不斷地哽咽著,“葉煦,我的兒啊!你終於正常了!”
正常?
怎樣才正常?
我一直都很正常好嗎?
“兒?難道……你是我的父親?”
“是啊!我是你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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