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年去尋人，未果，隻等到了他托人送回來的寒果與萬年雪蓮。

    檀華輕輕笑了聲，“我當年身中火毒，懷息這個白癡就瞞著我去找解火毒的藥材。枉他精明一世，竟犯險隻身一人身闖秘境。”

    著，他微微抬起白皙修長的手遮在那雙漂亮的鳳眸上，不讓已經泛紅的眼角暴露出來。

    “……抱歉。”

    冷冷的如同金屬的聲音突然響起，檀華鳳眸猛地大睜，撤下了遮在眼睛的手，“你？！”

    他的眼睛還泛著紅，但檀華此刻什都不想在意了。一隻手摸上了他的眼角，檀華仿佛被人下了定身咒一般，隻能定定的看著眼前那個可惡的，但依然讓他記了一萬年的男人。

    蘇安寧在檀華敘的時候，就在腦海叫喚著墨華。

    “我想讓師祖給我一個答案。”

    腦海沉默了很久，沒有人回應。

    “我知道你在聽。”蘇安寧心平氣和道。

    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終於那個冷若金屬的聲音響了起來：“你想知道什？”

    “檀華與你的關係，以及鳳凰心和族內異寶之間的聯係。”蘇安寧平靜的道。

    “依你的聰慧，應該猜出來了。”墨華冷感的聲音帶著一絲平和。

    “為什？”為什你知道他隕落卻不去找他？為什你不告訴他你的下落讓他在這等了你這久？為什要逃避？

    蘇安寧有很多想問的，但是她最終隻了這三個字。他相信墨華，或者懷息會知道她的意思。

    “你看到我現在的樣子了嗎？我的身體已毀，魂魄隻能寄托在你的身上。出不去，離不開。”墨華的聲音更加冷漠，直接以我相稱，“當年我去雪境時，離隕落也不過一步之遙。在雪境麵停留太久，靈魂被同化成了如今的模樣，如同金屬一般，沒有感情。”

    “你後悔了嗎？”

    “我從來不覺得後悔。我隻覺得心疼。但我已經感覺不到了，我隻記得心疼的感覺。”

    “你怕麵對他？”

    “……我不希望他覺得自責。我不能拿這副樣子出現在他的麵前。這不是懷息真君該有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