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雪蟲無計可施地擰著眉頭,他雖風風光光進了宮,可是並不受寵。因為道書讀的少,又不會靈活運用,所以言語中讓人覺得不靠譜吧。殷皇聽他講了幾日枯燥無味的道法,竟再也沒有召見過。
唉,我隻得內心忐忑地等下去。
真是稀罕,軒轅棄不但沒有找我麻煩,還一大清早就命人傳來一紙書信,都是些表達歉意,愛慕於我雲雲。他那傷勢怎也得躺個十半月,所以我毫無顧忌地溜出宮去,隻要他不注意我,就沒有人會注意我。舜英和臭雪蟲皆不得寵,我得找君澤和饃饃商量些計策。
饃饃在宣王狩獵的時候,秀了一把百發百中的好箭術,宣王大喜,當即就將他迎入府中做幕僚。我先去他那逛了一圈,那廝吃香的喝辣的,日子好不快活。
然後我又偷偷地去看君澤。這幾日,正是他參加科舉的日子。文試我自然沒有興趣,就在君澤考武科的時候,心血來潮,所以我化作男裝偷偷摻和了一腳。我並不知道此次選舉稍有變動,更不知還有兩個將軍在暗中監管。
因為沒用法術,所以我也沒有故意克製自己的手腳。想著我一介女子,就算拚盡全力也不可能勝過那一群精壯有力的男人。
這最後一科改成了擂台對打,我被排在第一個。本以為是要經過層層篩選,誰知要與我們對打的本是個驍勇大將軍。然後我第一個上場,成為了唯一一個打敗將軍的考生。
君澤波瀾不驚地看著我被眾人環繞,然後被宣布武考第一名。
更加造化弄人的是,當即就有待命的畫師將我們前三名的畫像給作好呈給了殷皇。我欲哭無淚地看著畫像上的朱紅印章,子親自用龍璽蓋上印,那我就沒法再變幻容貌了。
龍璽,象征帝王之命的印章。雖然它不是神器,可也有龍神之力加持,專克換顏術。當初黃帝為了防止妖魔隨意變換容貌來蠱惑凡人,所以造了這個玩意。
“怎辦?”
“你呢”
“要不我先當幾武狀元”
“你呢”
“當過幾後就詐死”
“你呢”
君澤仍然皮笑肉不笑地回我道。
“我哪想到你們這群男人這窩囊,竟然連我一個女子也比不過。”
“你呢”
“我,我,你有完沒完,又不是我一個人的錯。”
君澤眼睛一閉又睜開,他立即青著臉揪過我的耳朵:“不是你的錯是誰的錯,誰讓你擅自做主過來參加武試的,不是你在井水下藥,我和明一、杜卿能壞肚子,然後讓你撿了個武狀元?”
“什下藥?”
“你下藥的井水最後也進了我們的肚子。”
君澤怒發衝冠地朝我輕聲一吼,極力克製地一吼。
原來如此,這真的是意弄人怪不得我了。
我想參加武試,可是沒有戶籍,所以我偷偷潛入那兵部侍郎的府邸,並在井下了藥,趁著他們一個個上吐下瀉的功夫,我編了一個卷宗,又在那名單上添了我的名字。
我怎會猜到君澤和那倆凡人偏偏在那被兵部侍郎請上府,還喝了茶吃了宴。君澤,比試之前,那兵部侍郎就派人營造了一場暴亂來試探過眾人的能力,他們三人表現優異就被瞧上了眼,所以兵部侍郎請他們三人上門嘮嗑,意在拉攏他們。
兵部侍郎是考官之一,也是太子的心腹,因為太子的東宮之位岌岌可危,所以他正命人四處籠絡人才,尤其是新晉的人才。
欽點我為狀元的其實算是那個太尉老頭,因為與我對打的將軍就是太尉老頭的心腹。
武舉主考官分為三位,皆代表著三股勢力,一股屬於東宮,一股屬於成王,這最後一股便是擁護殷皇的。太尉老頭就是屬於這最後一股人。
如今東宮一勢、成王一勢正在為儲位暗中較勁。老勢力已經被分割完畢,所以此次選舉,他們二人都在拉攏新勢力,然後將自己的人才給安插到朝堂上。
太尉老頭似是非常滿意我,他喜笑顏開不住嘴地讚道:“後生可畏,後生可畏”
“不管怎,你也進了前三,我一死你不就被提為狀元了嘛,不礙事,不礙事。”
“不礙事?”君澤眉毛一挑陰森森地反問道。
我本想挺直腰杆地頂回一句,看見他麵容上晦暗不明,捉摸不透的神色,我就立馬泄氣地將頭一低。
“我知錯了”
本來命格杜卿將會當選為武舉狀元,君澤想要頂替原本文武狀元的職位,所以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改動這幾人的命格,偏偏我心血來潮地插上一腳,又將他改好的命格給打亂了,所以他才會如此暴怒。
“你先給我老老實實地當幾狀元爺,等我想個萬全之策再讓你詐死。”
君澤縝著麵皮子叮囑道,我諾諾地將頭一點。
“知道了”
我真的隻想老老實實,老老實實。這第二,那太尉老頭就撥了一百兵將將我暫居之地給圍了個水泄不通,美名曰:保護國家棟梁之才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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