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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些看客們的皺著的眉頭還沒來得及舒展開來,他們的瞳孔開始驟然擴大。
他們隻看到,那飛蛾般撲向仙盟幾百米騎的秋水弟子,在即將與那些騎相撞的時候,身形忽然如一道鬼魅般從那幾乎密不透風的人馬中閃爍穿行而過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隻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然出現在這群仙盟騎的身後,隻剩下那一張張在空中還未完全燃盡的符籙昭示著他那複雜的行走詭異。
“那是秋水的行雲步吧?”
一些年歲較長些的宗門中,有人認出了李雲生剛剛的步伐。
“可是秋水的行雲步不是隻能算地麵嗎?”
“那是你沒見過百餘年前秋水那些老家夥們的行雲步,那真是上入地無所不能。”
“縱使秋水行雲步可上可入地,但這少年的修為怎看都不足以駕馭這步伐吧?”
同樣有這個疑問的還有南宮家院子的那些人。
“他的修為的確做不到禦風而行,不過他用了一個十分巧妙的法子。”
解釋這個疑問的還是南宮烈。
“以行雲步的基礎步子演算出準確的步伐,然後用神魂控製一個個破風符作為立足點。”
他嘴角勾起慢悠悠地道。
“這,這得要多大的演算量跟神魂控製力?”
滿院的人皆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不過馬上,這些人的表情慢慢地由驚愕轉變作了沉默。
特別是南宮炎他們,此刻看李雲生的眼神,已經不再是那輕鬆了。
“他這身法縱然巧妙,但仙盟這幾百米訓練有素的騎,還有許家那一隊獅鷲可都不是吃素的。”
南宮文依舊有些不甘看著頭頂的那虛像。
他本就是一個善妒之人,看自己爹爹的對那秋水弟子評價如此之高,心中如何能夠痛快?
正如他所言,也就在他話間,許家的那一隊獅鷲像是早就準備好了一般,帶著聲聲尖銳的咆哮之聲圍向了李雲生,而這一次許道寧吸取了先前仙盟騎被李雲生身法閃過的教訓,每一頭獅鷲跟上麵的修者皆是戰力全開,道道罡氣跟刀鋒將整片地覆蓋得密不通風。
而李雲生身後,那群反應過來的仙盟騎,則顯得有些惱羞成怒地跟著調轉了頭過來,一個個拔出長劍如一陣咆哮著的狂風從李雲生身後席轉而來。
幾息之間,原本就要從包圍中衝出的李雲生,再次陷入了包圍。
“束手就擒,可饒你不死!”
許道寧仰著頭得意地笑道,他對秋水的行雲步有些了解,所以見到李雲生閃過仙盟的人馬之後,立即讓自己的獅鷲騎鎖死所有可能的立足點,而且他也發現了李雲生是利用符籙借力而行,讓這些獅鷲早早釋放出罡氣,將空中李雲生放出的符籙盡數銷毀。
所以在他看來,李雲生已經是甕中之鱉無處可逃。
不過令他意外的是,李雲生對他的警告非但置之不理,反而身形毫無停頓地繼續踏著破空符朝他這邊衝過來,甚至對身後就要追上他的仙盟騎看都沒有看一眼。
“找死!”
看著李雲生衝向這邊時,那直勾勾地望著自己的眼神,許道寧莫名地湧出一股懼意,一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子敢拿這種眼神看著他,這讓他十分不快。
但這話才剛出口,馬上一個令他周身皆寒的畫麵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許道寧的目光清晰地看到,那眼神堅定地看著自己這個方向的李雲生,忽然雙手飛速捏出了幾道法印,然後嘴巴張合了幾下,接著一個清晰的聲音出現在了他的耳畔:
“山字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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