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你和這閨女什關係啊?怎著,這就要把她帶走?問過我的同意了嗎?”大漢擼起袖子,使勁把手腕掰的哢哢作響,分明是一副要打架的姿勢。
哪知道他是已經做好準備了,宿恩澤卻是完全不予理睬,當下拽著我就要回去,他力氣很大,指甲幾乎嵌進皮膚,弄得我手腕一陣酸麻,再這下去,就快要沒有知覺了。
我使勁甩了甩手,壓低了聲音道:“你什意思?”
雖我算是宿恩澤的手下,可他這明目張膽地將我帶走,分明是在宿家這多人的眼樹立了一個“我是他的”錯覺。
“笨手笨腳。”宿恩澤沒有從正麵回答我的問題,待到鬆開了我的手,讓我在帳篷待著,他自己則是出去解決那些跟上來的人。
這一路過來速度有點太快了,腳傷又有點犯了,我心翼翼地拆開紗布,想要查看一番是不是化膿了,結果線纏在一起了,解了半才解開。
手忙角落之際,一個人影呈現在眼前。
“沒事了。”宿恩澤的聲線溫和,宛如三月陽光,聽起來像是在安撫他的女朋友。
自從第一次見到宿恩澤,就覺得他是那種很溫和的人,很會關心人,情商挺高,總能戳中人心最為柔軟的那一點。
像他這樣的男孩子,估計追女孩很有一手。
隻是可惜了,我不是為他傾倒的女孩。
他所做的這一切,隻能引起我的警惕心。
“傷口崩開了?”宿恩澤俯身,修長指節試圖撥開纏繞著的一圈圈紗布,卻是被我阻止了。我不動聲色地將他的手撥開,依舊陰沉著臉,甚至於對剛才他的行徑沒有一點點感謝的意味。
怎都不對。
為什那巧合,夜麟突然地出現了帳篷之前,還有,為什我每次任務都會遇到意外的情況?更巧合的人,為什宿恩澤出現在了周圍,他的帳篷距離那遠,也是聽到了動靜過來的嗎?
雖然也存在一點點的可能性,但我更想的是——這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陰謀。
宿恩澤和那些人,都是聯合在一起的。
麵對我的冷淡,宿恩澤倒是不慌不忙,也沒有表現出半分的慍怒,隻是重新站直了身子,眼風時不時地從我身上掠過,不徐不緩地開口:“怎,你的情郎不要你了,心情很差?”
我依舊沒有吭聲。
沒有試探,也沒有多餘的追究,宿恩澤嗤笑一聲,倚靠在木椅上,雙腿微微交叉:“不過你心情差也沒有辦法,今宿家有消息宣布,你先待在這。”
罷,就轉身挑起了帳篷的邊緣,明亮的陽光趁機鑽了進來,照在了眼瞼上,當下視線之中一片模糊,勉強能辨認出人的身形。
“嗯。”我從鼻腔哼了一聲,手法笨拙地進行換藥,看帳篷的簾子垂下來,光線再次黯淡下來,宿恩澤也就此離去。
空氣安靜下來,剛才宿恩澤在這也還好,現在他離開了,就隻剩下我一個人煩煩躁躁,腹中像是憋了一團火,隨時隨地都能爆發出來。
狠狠一扯紗布,勒到了傷口,
痛得我嘶了一聲,不得已把動作放輕。
恰在此時,窸窸窣窣的音響在帳篷外麵響起。
入耳,腦海馬上呈現出一副畫麵,是一條蛇蜿蜒著爬行,沿著帳篷邊緣探頭探腦,好像下一秒就能鑽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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