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目光從紀寧的臉移到她手中的證件上，而後又移動回來，臉上滿是不耐煩，眼卻閃過一抹慌亂，很快便被他掩飾下去了：“你們這些警察沒有別的事情做？”

    “有啊，很多事情啊。”紀寧笑了一下說道：“查案就是我們最重要的事情。”

    “還原事情真相，給死者一個公道，讓案情大白於天下，讓民眾不要因為謀殺案而擔憂，就是我們要做的事情。”

    “是不是聽著就很偉大？”紀寧笑的沒心沒肺：“我也是因為這個才做警察的，嘿嘿。”

    “……”那人看了紀寧一眼，皺了皺眉頭說道：“能說的我都說了，沒有什再好說的了。”

    “不一定吧，說不定你還能再想起一點什啊。”紀寧眨著眼睛繼續說道：“現在案子進了死胡同，我們都很苦惱，所以才來找你再了解一下情況啊。”

    “那是你們警察的事情，跟我沒有關係。”那人一副不準備配合的樣子。

    “你也不想成為嫌疑犯吧！”紀寧不讓那人關門大聲說道。

    “喂！”那人聽見紀寧這大的聲音說自己的嫌疑犯，立即變了臉色，先是四下看了一眼，又瞪著紀寧說道：“你怎可以說出這不負責任的話！我有人證可以證明那個時間段我並不在案發現場，你這樣說，我可以告你誹謗！”

    “抱歉抱歉啊。”紀寧立即像是被那人嚇到了似得，慌張說道：“我是新人，我……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來了解一下案情，我不會打擾你很久的。”

    “沒什好跟你說的！”那人一臉的不耐煩。

    “怎沒什好說的呢！”紀寧也像是被這人刺激的著急了似得，聲音不由得大了幾個分貝：“這可是殺人案件啊！還很有可能是連環殺人案！你怎說……”

    “別吵！閉嘴！”那人打斷紀寧的話，像是終於被紀寧磨得不耐煩似得說道：“算了，你進來說吧，我告訴你！這是最後一次！”

    “好好好，太謝謝你了。”紀寧立即笑著道謝。

    那人在紀寧進門後，四處張望了一下，這才將門關上。

    紀寧進門後環視了一圈，眼神與剛剛同那人說話時完全不同。

    “你還有什想了解的？”那人將手的塑料袋往沙發上一扔，不耐煩道。

    “其實也沒什啦。”紀寧的手背在身後在客廳轉了一圈，目光看向一扇沒有關嚴實的門，而後轉頭看向那人，正好瞧見那人也緊張的看向了那扇門。

    心有了主意，紀寧佯裝沒有注意到那人的反應，大咧咧的坐到了男人對麵的沙發上笑著說道：“有沒有水？我想討一杯水喝。”

    “沒有。”男人說道：“前麵地鐵站修了好一陣了，這邊停水，我自己都隻買了礦泉水喝。”

    “好吧，”紀寧聞聲聳了一下肩膀說道：“那我就直接問了啊。”

    “你問。”那人說道。

    “柳茹是你殺的？”紀寧注視著那人的雙眼直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