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輸了。

    這句似輕歎的話語回蕩在顧隕耳邊，顧隕咬了咬牙，用力抽回獄煞，退後了幾步。

    王源站在原地，“你用不了獄煞的，再這樣下去，隻會遭到反噬。”

    顧隕咬牙，握緊獄煞再次向王源襲去，後者眉宇間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眼閃過一絲不耐煩，抬手捏住他的脖頸，顧隕不受控製地往後退，被按在牆上，不得動彈。

    少年眼帶了些許怒氣，“我了，你會被反噬的。”

    顧隕低著頭，眼飛快地略過了什東西，隨後王源看到他扯了扯嘴角，似是在自嘲。

    “心！”

    王源一愣，反應過來時易烊千璽不知什時候站到了自己前麵，也沒反應過來自己的手是什時候離開顧隕的脖子。

    時間仿佛在那一刻靜止，是他大意了……

    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在一點點消失，芙的哭聲，劉誌宏和王俊凱的呼喊，都在離他遠去。

    王源想起了時候母親握著他的手，對他溫柔地：“源源是個善良的孩子啊。”

    他善良嗎？恐怕不是，他從來都不覺得自己善良，但他救了那時的易烊千璽。

    母親撫摸著他的臉頰，嘴角溫柔的笑意不知何時消失，“但是這個世界這殘忍，隻有源源一個人善良又有什用呢？”

    他放了所有人，唯獨殺了沈豔玲，隻是因為那個女孩觸碰了他的底線。但在他殺了沈豔玲的同時，他也觸碰了顧隕的底線。

    他好像又聽到風聲，還有哭聲，也聽到一聲虛弱得幾乎聽不到的“二源”。

    顧隕拔出劍的同時整個人都虛脫了，不可置信地看著站在對麵的少年。

    “抱歉……”他顫抖著吐出兩個字。

    易烊千璽卻隻是笑了笑，緊接著被劉誌宏扶住，但他也感受到了有什東西在離自己而去。

    王源低頭看著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卻像暴風雨前的空，也像是即將噴發的火山。

    也是在那一瞬間，星辰點亮的夜空開始有烏雲聚攏，那輪圓月散發出詭異的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