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得知噩耗詳情的齋凝玉悲痛愧疚萬分,一連數日持續發生大吐血,幾乎因此喪命。
心灰意冷的人從此雲遊四方,懲惡揚善無數,她到死的時候一共經曆了九次午馬之年,雖108歲但依然不改年輕習武時的二八容貌,終生未嫁。
齋凝玉之所以最終止步於這片蠻荒林地並非出自本意,而是不幸中了惡瘴邪疾,不得不休整。
她的病很重,身體忽冷忽熱,每況愈下還伴有黑尿,這一切不是武功所能抵禦的,似乎走到了生命盡頭,於是居於此洞,等候自己的終了。
此位容貌一直停留在16歲的漂亮老婦人將自己駭人武學的功法用字與圖來講解,並刻於地麵上。
她告誡:這是女子專練的功法,男子千萬別嚐試。
另外特別強調:如果哪位女子得機緣能夠學習到這部功法,她希望此人能夠將師父的遺骸帶出水洞,選擇北麵的陽坡下葬。隻有當此事完成,兩人方才具有師徒之名。
當真有武功秘籍!
聊東閱完正麵碑文後覺得自己筋疲力盡,魂精魄神強擰了一陣後居然昏昏欲睡。
他自嘲:“奇怪,好沒理,為何鬼也會想睡覺?”
擱好書,困困的男鬼挨著石台邊就地躺下,他睡就睡,並且立刻就酣睡,一覺就是十幾個時。
“呃……好舒服。”
飽睡之後,聊東伸了伸懶腰,還打了個鬼哈欠。就在這時,他無意間注意到落地的濕背包竟然幹了許多。
伸手於地麵認真感受之後,原本以為水洞很潮濕的男鬼恍然大悟:內洞自有地熱,難怪古人齋凝玉會定居於此處,這個其貌不揚的暗河洞穴的確是個可遇不可求的絕佳居所。
聊東順手拿起書,不用,它也基本幹了,翻閱起來不再提心吊膽,省事不少,他鬼笑。
比對著看了石碑背麵一會兒,聊東已然失去了興趣,因為都是人名,是被齋凝玉連累而被滅門的族人,也許她覺得自己愧對他們,根本無臉相見,所以在石碑的處理上采取兩麵相隔。
“武功,我是鬼,還是受到這位古人特別刻字禁止的男性!怕是學不會,再練會了又能做什?與降妖除魔的和尚道士鬥法?”
“可是我是鬼,還是沒有夥伴又不通水性的孤魂野鬼,不學武功打發時間我又能做什?”
“奇怪了,世上都在死人,為何我就沒有見到過一個同類,就連死在石頭床上的人也沒有鬼魂在此,連她鬼影子都找不到。”
由於出不了這與世隔絕的水洞,思來想去,似乎做鬼的生活很寂寞,毫無樂趣可言。
聊東繼續自言自語:“悲哀啊!難不成我非無聊死不可嗎?不行,我不能永遠留在這做孤魂,要想盡一切辦法出去。”
琢磨著他忽然一激靈,“誰知道鬼的世界是什樣,會不會遇到異常凶殘的同類?要不想被欺負,恐怕還是很有必要練習一些對付惡鬼的防身之術。”
聊東淒涼地冷笑,“我是不倫不類的野鬼又如何,好歹體會一下這個齋凝玉到底有些什過人的本事,碑文所記載的種種會不會是死者自己給自己貼金的虛假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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