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吃什，本來就是夢，吃下去也沒滋味一場空。

    我和陳森接著往迷宮走，走到一處階梯自顯的地方，一齊進入。

    階梯走到最上麵是水底，深藍的海底堆一起接近黑色。我為自己沒來得及學遊泳而苦惱，忘了旁邊就有一個水怪，陳森帶著我往水麵浮，嘩啦啦破開水麵的聲音在深夜格外明顯，不一會兒就有人魚出現了。

    人魚不陌生，不童話的公主，就是古代文獻的鮫人也非常耳熟，新聞時不時就出現找到人魚的假新聞，跟著就是各種辟謠。一戶人魚母女發現了我們，迅速遊到我們耳邊，示意我們不要再往上走，我看了眼陳森，決定聽他們的話。

    人魚和書上的不太一樣，書上極盡誇耀之詞，各個美的不可方物，但這對母女看起來是水界的貧民，和長腳路上走的沒什區別。我偷偷伸手摸了摸她們的頭發，滑膩膩的像水草，類似青苔的手感，皮膚看起來像砂礫的樣子，尾巴我就不敢試了，老虎尾巴摸不得，估計人魚尾巴也是一樣。

    母女帶我們沉入水底宮殿，進了一間比較破舊的房子，桌椅擺設都是滑膩膩的，像青苔鬼住了一百年的老宅。我正準備開口謝謝她幫助我們，母女殷勤遞來兩杯茶。

    “你們是人間走失的迷路客吧，現在很危險，你們先在這安頓下來，過幾找機會回去吧。”母親慈祥地了這句話，把茶親手遞像陳森。

    而女兒則把茶遞給我，我剛想喝，陳森道：“這出什事了嗎？”

    訝異陳森突然詢問，打斷了我喝茶的動作。

    母親連忙回答：“國王剛去世，現在全國動亂，不少大族為王位奪殺，水麵上屍橫遍野。”

    陳森禮貌點頭：“謝謝告知。”罷把茶喝下去，但喉嚨無明顯吞咽痕跡。

    我覺著事情不太對頭，便也假裝喝下，等母女心滿意足鬆了口氣的時候轉身吐出來。

    樣子有點蠢，因為周圍都是水，吐出去的時候形成了一股水流，差點被發現。

    陳森示意我假裝暈倒，我便作昏昏沉沉的樣子朝陳森倒去，我們一起倒在地上。

    母女見著得逞，把我們拖去一個地方，然後用繩子捆起來，陳森沒變化，我也就不做聲，綁完之後母女走了出去。母親：“這次又得兩個大賞！”，女兒也十分開心：“爸爸的病有救了。”腳步聲消失之後，我睜開眼睛用身子推了下陳森。

    陳森也睜眼，看看周圍的環境，這時我才注意到我們身後都是白骨，人類的白骨。我嚇到一身冷汗，不是他在旁邊一定嚇到叫出來。陳森示意我不要出聲，三兩下把繩子掙脫了，像縮骨功，他貓著腰帶著我起來，我們一起走出門。

    陳森最大限度的隱下聲響，我們一起往水麵上浮，比較慢地到達了水麵。岸上的事情倒倒是和那人與母親的話沒有多大區別，確實遍布著人魚屍體，血肉橫飛的有，變色僵硬的有，空地給人踏上去的少，就算是空地也有血。

    “森哥，這什情況。”我跟著陳森的腳步往岸上走，陳森：“我猜也是政變，私生子支持的國王大概被殺了。”我盯著陳森，陳森明白我的疑問：“老熟人。”真到處都是他的老熟人，怪不得要跟著我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