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陸鄒絮被送走之後,士兵們幫著收拾營帳的收拾營帳,送紅裳等人去看軍醫的各自送人。幸好的是幾人都是皮外傷,並沒什大礙。
而有的去尋顧顏楚,軍營中找了好幾圈。卻沒見到她的身影,聯想起方才她過的話。才覺得有幾分慌了。忙叫人出去找。
顧顏楚自然是出了軍營的,過那句話之後,她直接便離開了。一路上見到人也不像以前那樣笑著打招呼。隻沉著臉往前。
聽了這事的,也不好多什,沒聽的。想攔著問問。顧顏楚卻完全不理。
一直出了軍營,尋了一處方向去,左繞右走的。不一會兒便走進了一條路。
沿著路走上半個時辰。能看見一座荒廢許久的木屋。
顧顏楚走上前去。直接推開了門。
看見門內站著的那人時,顧顏楚一愣。轉身便走。
莊洛連忙追了出來:“哎哎哎,阿楚別啊。是正事。”
莊洛展開雙臂攔在她麵前。
“司寇辰呢?”
“殿下派他去做要緊的事了,實在沒別人了,才叫我來的。”莊洛得誠懇。顧顏楚卻半字不信。
司寇辰聽的,是她的話。
他這樣的江湖中人,心中自有屬於自己的一套規矩,旁人輕易是不能撼動的。
也不知莊洛與他了些什,竟服了他。
本想直接離開,奈何莊洛攔得緊,也走不了,萬一糾纏著出去叫高竹人看見便不好了。
況且,今日過來,的確是有要緊事,不好耽擱,顧顏楚隻得忍了氣,轉身回到木屋。
這屋子許久沒人住了,也是林羨在巡查城防四周的時候,偶然發現的。
為著不引起懷疑,自然也不能打掃,因此桌椅上積了滿滿的灰塵,蜘蛛網到處都是。
實在沒個坐的地方,顧顏楚索性尋了個看著略微好些的地方站著,從懷中掏出一包東西,直接摔進莊洛的懷。
莊洛打開來看,是不少的書信文件。
紙張上的字,娟秀巧,是顧顏楚所寫。
她雖然能夠看到那些書信,卻不能偷了來一麵打草驚蛇,隻能暗暗記下,回去後悄悄寫了。再就是眾將士們每日與柳文儒商量的軍事,不過撿了重要的記下來,一並在這麵。
其中有一張,內容空白,卻蓋了柳文儒的將印。
隻要尋著會刻印的好手,照著這張紙,便能刻出一張一模一樣的將印來。
莊洛見了,分明這些東西極有好處,也知能拿到十分不如意,可心中還是有幾分不快:“柳文儒倒真相信你。”
將印這樣的東西,珍貴尤其,輕易不能讓別人碰的。
而那些書信文件中,不少是機密要事。
顧顏楚能拿到,除卻費了一番心力,也明柳文儒對她不設防。
軍營那種地方,不比家中,將營外麵都是有人守著的。
這多的東西,明顧顏楚出入多次。
再想著吳柱回報回來的話,莊洛心更不是滋味了。
顧顏楚斜了他一眼,猶豫一會兒,還是從懷中掏出一張紙來:“喏,你們要的,柳文儒的字。”
莊洛接過,見上麵是一首《靜女》。
靜女其姝,俟我於城隅。愛而不見,搔首踟躕。
靜女其孌,貽我彤管。彤管有煒,懌女美。
自牧歸荑,洵美且異。匪女之為美,美人之貽。
其情深意切,恨得莊洛幾乎忍不住要將他撕了:“他為什給你寫這個?”
“吳柱沒告訴你們嗎?柳文儒要納我為妾,這張紙,還是我纏著叫他寫的。”顧顏楚笑道,莊洛似乎就見著了她窩在柳文儒懷中撒嬌的模樣,心頭一陣火起,看著顧顏楚的雙眸,又怎也發泄不出來,半晌,隻能道:
“阿楚報仇歸報仇,總之別糟踐自己,好?”
“糟踐?”顧顏楚挑了挑眉,“我怎覺得,這段日子,是唯一沒被糟踐的幾日。就是這樣平靜美好的日子,偏偏有人看不慣,要擾亂它,將它攪得一塌糊塗。”
“我是為了你的安全”
“我的安全,司寇辰自會負責,不需長老費心。”顧顏楚打斷了莊洛的話,冷眼望著他。
莊洛一時無言,顧顏楚的性子,他是了解的,一旦決定了什,輕易不會更改。
一旦恨上了一個人,輕易,也不會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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